但见其他人送家中女眷礼物,讨人欢心,我就也想亲手给夫人做一些礼物。
每次看见一些时新的饰,我就跑去观摩学习,我还拜了个饰师父,但我可能实在是一窍不通,饰师父受不住,不堪其扰跑去外地避而不见。
我就只能继续自己学习打磨,我下职后、休沐时,就是去饰店看样子去了。”
傅昭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耳朵都红的要滴血。
“京中的饰店全都认识我了,天天去看,却没有买。
但你看,这是我三个月前看见的一只玉兰花钗,我在这钗上刻上了你我的名字,花了两个多月才做出来的。
那一天我鼓起勇气,想把钗子送给你,可那天你表哥刚好捎了精美饰过来,再看看我这粗制滥造的,实在是送不出手,所以几次开口,还是没说出来……”
傅昭又拿了其他的一些出来。
一样样都充满艺术气息,但一看就知道新旧不一,确实是花了心思的。
“这是同心木偶,都说把夫妻两人的名字刻在同心木偶下,一辈子就能夫妻恩爱,只是我雕了好几个月,换了不知道多少木桩子,还是雕不出像样一点的人偶。”
“这是珍珠绣花鞋,珍珠还是我自己打磨的,但是总是不够圆润,这上面的花也绣得歪七扭八……”
“这是小衣……”
傅夫人听得脸一红,一把把他手上看不出小衣样子的布块丢进箱子里。
“好了好了,我信你就是!”
这老不修的,这贴身之物也往外说。
“夫人,你不生气了吧?我也不知会造成这些误会,我只以为夫人当初嫁我并不情愿,所以这些年,也不敢与夫人太过亲近……”
傅昭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明白了这么多年两人虽相敬如宾,却始终隔着一层的原因。
他也不管在场的人,从后面搂住傅夫人。
“夫人,从遇见你那一刻开始,我心里都只容得下你一人,眼里也只看得见你一人,你可千万不能不要我……”
傅夫人这会儿脸也烫了起来。
她本只想调戏一下傅昭,没想到傅昭现在居然如此放得开了!
傅昭被闹了个大红脸,不自在的轻咳几声。
“夫人,孩子们都在呢!”
小萝卜头们根本还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全都目光灼灼,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傅夫人可没像傅昭一样面皮子薄,放下他的手:“既然傅大人这么抹不开面子,那妾身就先去给表哥回信了。”
她和傅昭成亲多年,傅昭从未有过什么甜言蜜语,两人也一直相敬如宾。
她只以为傅昭心中有喜欢的女子,只是拒绝不了她父亲,才娶了她,婚后给了她应有的体面。
不曾想,是他主动求娶,还说他心里只她一人。
那他经常偷偷摸摸躲在书房中是因为什么?
经常欲言又止,心思总不在她这又是为什么?
今日要是不乘此机会问出来,以后估计又没机会了。
“诶诶诶,夫人!”傅昭忙拉住傅夫人的手,“你那表哥我看他就是对你贼心不死!你和我都生了两个孩儿了,还不愿成亲,经常给你来信!你可千万不要理那厮!”
傅夫人斜斜撇他一眼,凉凉道:“表哥与我不过兄妹之情,哪像傅大人,年少知己,不畏生死,也想和大人在一起。”
“夫人!夫人!别生气!”
傅昭急了,身体已经恢复了几分力气,急忙下床拉住傅夫人。
“我说就是,我说就是!切莫再提马正明之事了!”
傅昭身体都抖了一抖。
现在想起马正明来,晚上估计都要做噩梦。
傅夫人转过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傅昭也是真怕傅夫人恼了他,也不管这些小萝卜头们如炬的目光。
“夫人,我,我说不来那些甜言蜜语,但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我那一年是榜眼,既不如状元家世显赫,也不如探花相貌俊逸,万千人中我看见你笑得阳光明媚,这一笑我就记在了心里。
再后来在一次赏花会上,我出身寒门,在京城没有根基,被人刁难,是你出言帮了我……
自那之后,我就开始打听你的消息……也偶遇了几次……但夫人始终不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