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的杜卓阳一拳揍到房书平鼻子上,力度虽仍不能与平日相比,但胜在鼻子是人体的脆弱部位,终于一击奏效打得房二少暂时松开了八爪鱼式的狼抱,捂着鼻子在一旁捶首顿足。趁机按响床边的按铃的杜卓阳阴沉着脸,看着一屋子姗姗来迟的部下满腔怒火,伸手一指房书平:“赶出去!”“喂喂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房书平楚楚可怜地大扮无辜,“人家为了你一路乞讨逃回北都,被哥哥抓起来锁在家里好几天,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逃出来后,却因为下雨被困在机场等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到了美国就发现你生病昏倒,又不吃不睡地在你床边守了好几天。你一见我喊打喊杀不说,现在还要赶我出去……”他说的境遇悲惨又可怜,让满屋子的杜家心腹听得都心生同情,甚至还有好几个面露不忍地回望着杜卓阳。杜卓阳脸上冷得挂霜:“谁准你们让他说完废话的?别让我把‘赶出去’这三个字重复被咣咣砸响房门的邵钧哲简直气急攻心:好不容易今天工作结束得早,能在8点之前回家和自己爱人吃个浪漫烛光晚餐、喝个浪漫调情小酒,顺便洗个浪漫泡泡共浴,然后再在床上这个那个、那个这个一下……结果,这个那个和那个这个连这个都没做完,气氛刚刚好到要轻解衣衫,就有人跟不要命似的砸门来了!等到打开门之后,邵大少不仅气急攻心,而且简直快要怒发冲冠了:这哪里是不要命的来了,这是既不要命也不要脸的货来了!!!“你滚。”邵钧哲隔着大门打开的一条细缝,言简意赅地跟站在门外的房书平说。“就不。”房书平吊儿郎当地叼着根烟,眼明手快地一脚插在了门缝里。——小样,跟小爷玩儿这个?当我是被卓阳白摔了那么多次门吗?“你不是要去美国吗?快滚快滚!”邵钧哲伸脚用力去踩房书平的脚,“我叫alia现在就给你订机票,头等舱!直飞维尔市!”“我靠你当我的脚是门垫么踩得这么使劲?”被重重踩了好几下的房书平不但没有缩回脚去,还一边奋力往门里面挤一边无耻地往邵钧哲脸上猛吐烟圈,“少说废话快让我进去!”冷不防地被房书平喷了一脸烟圈的邵钧哲手下劲道一松,就被这混蛋又挤进来了半个身位,愤怒之下更是把紧了门,死都不让他再寸进半步,“房书平你别给脸不要脸啊!‘哥乌恩滚’的普通话听不懂是吗?再往里走一步我告你强闯民宅啊!”“你告去你告去,”房书平用肩膀顶住大门,跟邵钧哲针锋相对道:“北都市国安局局长是我大哥的小弟,告到国安部都没人理你……”就在俩人不顾形象地撕做一团时,整理好衣服的邵逸辰走到门口,好奇地往门外看:“钧哲,你在和谁说话呢?”“嗨,逸辰,是我是我是我。”房书平热情洋溢地跟人打着招呼,“还管不管你家老爷们儿了?懂不懂待客以礼啊?白跟他做那么久的朋友还替他上课点名了!”房书平的突破点选得十分精准,邵逸辰果然拉住了快成斗鸡状的邵钧哲:“钧哲你干嘛呢?有什么话不能进家里来好好说,别在门口拉拉扯扯的让人平白看了笑话。”“妻管严”十分严重的邵钧哲虽然不情愿,但到底还是乖乖听话放开了大门争夺权,眼冒凶光地看着房书平好整以暇地在门外整理了一下刚刚拉扯乱的衬衫,人模狗样地推门进屋。“不要脸,臭不要脸!”邵钧哲指着房书平的鼻子骂道:“上大学时替你点名的明明是我吧?你丫节操是全被狗吃了吗?!”房书平对邵家的“权力架构”十分了然于胸,根本不理邵钧哲的咋咋呼呼,笑得一脸纯良地对邵逸辰说:“逸辰好啊,晚饭吃了没?我请你出去搓一顿去?”“搓你妈x啊!”邵钧哲愤怒道:“都他妈晚上11点半了,吃的哪门子的晚饭啊?!”邵逸辰随手拍了一下邵钧哲的后脑勺,然后顺势搭着他的肩膀说:“钧哲你怎么说话呢?……房总,我们已经吃过晚饭了,是钧哲下的厨。”“我靠,那饭还能吃吗?没吃死人啊?”房书平一边吐槽一边往客厅里走,走到沙发边上立刻像是少了骨头一样地软倒其上,一只手捂住眼睛语气哀戚地说:“看到你们俩秀恩爱我是真心受不了……我从美国飞了十几个小时才回来,感情受挫、旅途劳累、滴水未进、哀莫过于心死,但是临死前还想见你们最后一面……”说到最后简直语气成丝,丝毫不见刚刚和邵钧哲厮打时生龙活虎的样子。“装,你丫使劲装!”邵钧哲拿起一旁的沙发垫子用力地砸房书平的脑袋,“你要是死了那算是杜卓阳惟一能为社会做的贡献,要死快去死!”意外听到杜卓阳三个字的邵逸辰为之一愣,但还是拉住了正在“鞭尸”的邵钧哲:“钧哲你住手!”然后对着房书平说:“刘妈已经去睡了,不如我去给你煮碗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