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姓‘房’,”杜卓阳虽然声音微有嘶哑,但气势不减、一字一顿地说,“我早就杀了你了。”这种话的打击力度放在往日还能让房二少蔫儿个几分钟,但是在他昨天已经饱餐了一顿并且从那些只言片语里得到了莫大信心的情况下,已经像是抓痒痒一样完全不够看了。“只是因为我姓‘房’吗?”房书平轻声地问道,眼里的一片温柔更是遮都遮不住,“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原因才不愿意杀我呢?”杜卓阳被他这个问题问得一下子愣在了那里,眸子里的神色几经变换之后,却是冷哼了一声:“你有什么资格问我问题?”但他心里却因为这句问话一下泛起含糊起来:是因为这个人曾对杜家有恩?是因为他曾经救过自己几次?是因为他在金融方面的天赋还有点用?是因为此人太过可恶一下子杀掉未免难解心头之恨?……兜兜转转的数个念头,却哪一个都是答案又哪一个都不是答案。这种复杂微妙的心思,一瞬间就让杜卓阳的脸色变得更差起来。房书平从地上站起身来,毫不遮掩自己的腹肌和半抬头的小小房,大大咧咧往床边一坐:“那你想问我什么问题?随便问。”杜卓阳本来懒得理他犯蠢,但是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疑问让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到底为什么一直缠着我不放?别跟我讲什么一见钟情的屁话!”他觉得,如果在这个问题上能够说清楚的话,这个人的纠缠大概就可以到此为止了。“的确不是一见钟情这么狗血的原因啊,”房书平认真地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又加上了一根,“我对你是二见钟情。”“我们抚着胸口咳嗽半天都没缓过劲来的杜卓阳说不好心里的憋闷之情究竟来自何处,只知道一看到大大咧咧地全o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就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