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薇脸色一变,看着萧瑾的眼中几分惊喜,几分落寞:
“没什么,大姐姐和祁世子玩投壶呢。”
萧瑾被顾若薇这眼神看的心头一痛,随意瞥了眼祁钰和顾辞的方向。
他目光划过顾辞时,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萧瑾自然又确信的说道:“祁世子投壶京城无人能出其右,赢顾辞还不是轻而易举,也无甚值得高兴。”
御花园众人听到萧瑾的话,表情都很复杂。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倒是没一个人上前提醒萧瑾,毕竟人家是太子,这是在皇宫,谁敢当众让太子下不来台呢。
“萧瑾,你眼睛瘸了吗?”
一道女声响起。
顾辞看向那人,正是前面帮她喝止那些落井下石女子的人。
一看到这人,她脑海里就不住的回想起刚才那三个字‘吵死了!’
如今还敢给身为太子的萧瑾难看,还真是个嚣张又有趣的姑娘。
她倒是有些好奇她的身份了。
萧瑾也看向出声的女子,眉头微皱:“谢锦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辞眸光一亮。
居然她就是谢锦棠,在京中调查的所有人中,她最感兴趣的就是她。
和顾王府靠着爷爷辈的军功封王不同,谢王府是从离朝开国皇帝打江山时就辅佐在侧的重臣,每年都往军队输送不少人才,也几乎谢王府每一辈都人丁寥落。
眼前这位谢锦棠,正是谢王府独女。
谢王妃生她时难产,差点就没了,好容易救回来,日后却无法受孕,京中人都以为谢王妃要失宠了,毕竟只有一个女儿怎么能赢得谢王爷的宠爱。
可谢王爷却在谢王妃生产当日遣散后宅,整个谢王府独留谢王妃一人,谢锦棠一女。
谢王爷本以为一身武艺兵法无处搁置,没想到谢锦棠甚爱兵法武艺,自幼研习,纵艰难刻苦十年来也无一日懈怠。
谢锦棠一身武艺,加之谢王爷独宠,竟未生成骄纵的性子,反倒有几分侠义心肠。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谢锦棠英眉微动,瞥了眼萧瑾:“我倒真没虚说你。”
“你瞧瞧祁钰的样子,若是他赢了,还能将宝冠送给顾辞不成?”
萧瑾气恼,刚想反驳谢锦棠,回头一看。
祁钰的头上光秃秃的,顾辞身后的婢女手中捧着一堆钗环宝饰,最上面赫然就是祁钰新打造的宝冠。
萧瑾眉头紧皱,看着祁钰:“她真赢了你?”
祁钰倒是坦荡,大大方方的说道:“确实不敌,我也正准备向顾小姐拜师学艺呢!”
萧瑾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顾辞,赢了祁钰!还是投壶!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顾辞笑笑:“侥幸而已,拜师还是不必了。”
幸亏她刚才没有直接答应祁钰,要不然现在反悔都晚了。
刚才高兴倒是忘了祁钰的身份,祁王府是诗书传家,祈老王爷更是当代大儒,而她爷爷顾老王爷是将军,最不爱书生。
简单来说就是,顾王府和祁王府在上上一代就互相看不顺眼。
更何况她刚才还用顾若薇只看诗文打了顾若薇的脸,这要是出尔反尔,不是打她自己的脸吗?
这种事情,不可取不可取啊!
祁钰一愣,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道:“拜师礼我准备打一副新的头面,当我的师父,也不能太寒酸了。”
顾辞眼前一亮,当即变了一副嘴脸:“好徒儿!我一定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