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从便利店的货架上随便拿的,每种口味全来了一遍。
她自己喝的那一瓶是枇杷味儿的。
枇杷酿成酒,微苦,是浅川这里的一种特产酒。
但这会儿,其他几种果香全混在了一起,交缠在空气里,又杂糅着酒香,她进门时还只是浅浅嗅到,这会儿被人抱在怀里时,才意识到那些酒气大抵都是从这人身上传来的。
他抱着她,毫无章法地去咬她,舌头挑起她的耳垂,齿间撕磨。
阮苏奔波一晚,本就疲惫不堪,被他碰到敏。感处,身子很快瘫软下来,但还是轻声唤他:“陈在野?”
她说:“别闹。”
她不说话还好,话语甫一出口,他密密匝匝的吻便愈变本加厉地落下来。
甚至,他的手臂直接横在了她的腰间,她被他抱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
阮苏没提防,喉间溢出一声惊呼,又碍于老袁他们都在休息,硬生生止住。
卧室里没有开灯,两人刚一进门,陈在野就把门锁上了,阮苏终于察觉到他的状态不太对,有些不安地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直到这时,她才现,从自己进门到现在,他们亲吻、拥抱、抚摸,但陈在野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
阮苏不确定他究竟生了什么事,但她还是放软了声音。
“在在,”她说,“你怎么了?”
可后来的话就直接被他吞进了喉咙。
她被他放到床上,上面铺了厚厚的被褥,很软——是阮苏要求的。
她整个身子直接陷进了床心,又被他握着脚踝拉回来,然后那双手又从她的脚踝往上移。
他的身子也靠了过来,胸膛抵着她的胸膛。
他的呼吸也跟着沉下来,手掌在她身上不断撩火。
阮苏眼里水汽又起来,喉腔里的声音渐渐压制不住,她转过头,扯过被子挡住自己的眼睛和嘴巴。
床头的灯突然被陈在野按开,隔着棉被的布料渗进一点细碎的光。
陈在野双手撑在她的头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的衣服乱了,锁骨上的红痕有些触目惊心。
他的眸色微深,抬手,扯开了她蒙在头上的被子。
她的眼里都是水光,就那样看着他,陈在野的目光落在被她紧咬着的下唇上。
手探了过去,伸进她的嘴里,撬开她的贝齿,她眨了眨眼,乖巧地任他行动。
他终于说话了,嗓音很沉:“破了。”
他点了点阮苏的下唇,有点儿涩涩的疼。
阮苏说:“你是不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