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李玉茹一被护,便嘤嘤委屈靠在了凤成轩怀中。
看到这一幕的侯夫人,只觉得心被人拿刀在剜。
她紧咬住下唇,用疼痛刺激,才强迫自己理智。
“玉娘究竟犯了何错,你要这般折辱她?”
气势汹汹的质问,还是昔日如胶似漆的丈夫。
侯夫人的心,已然豁开了一个大口,疼到麻木。
锦绣见状,满眼不忿,上前扶住侯夫人,同时将金簪之事和盘托出。
“这位夫人说,金簪是侯爷所赠,可这分明是我们家夫人的陪嫁之物!”
原本,锦绣也是敬重凤成轩的。
觉得他为人儒雅温润,待侯夫人也好。
可如今看来,这就是个狼心狗肺的陈世美!
因此,对他说话的态度,也没多少尊敬。
听到这话的凤成轩,忍不住将目光瞥向了老夫人。
“有意思,没回过家的人,反倒偷了母亲的簪子,难不成是会隐身术,或者飞檐走壁?”
凤安然适时添油加醋。
老夫人气的蹦起来:“凤安然,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分!”
“我只是说出猜想,祖母何必这么气急败坏?”
“你——!”
侯夫人在女儿的撑腰中,也渐渐醒转,自己还有女儿站在她这边。
当即强撑精神,挺直腰杆:“所以,这金簪当真是侯爷所盗?”
“若是,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便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高高在上的宽宥语气,让本就清高自持的凤成轩,只觉面颊火辣。
堂堂安平候府侯爷,怎能成为令人不齿的偷盗之人。
这事要传出去,他的脸还往哪搁!
“母亲,我当初让你替我买支玉簪,你怎得拿的月娘的嫁妆?”
不想辱没自己名声的凤成轩,当即招出了实情。
老夫人也没想到,儿子为了保全自己名声,将她供了出来。
登时脸色也一阵青白交加。
凤安然闻言,用高昂的音调,故作惊讶:“祖母,难道,这盗贼竟是你?”
老夫人一双老眼,恨不得将凤安然扎成筛子。
被人逼到份上,也只能破罐子破摔到。
“这金簪是我拿的如何,侯府里那么多东西,我哪能一一过目。”
“还有月娘,都是一家人,不过一支金簪,你非要撕扯这么难看?”
老夫人避重就轻带过这个话题,看向侯夫人的眼神带着苛责。
锦绣气不过老夫人这不讲理的模样,正要开口,却被侯夫人拦住。
“既然是母亲拿的,那这件事儿媳就不计较了。”
老夫人神色缓和,一脸你本该如此的理所当然模样。
可下一秒,侯夫人吩咐锦绣:“锦绣,将金簪拿走,好生收藏,回府后,将剩下的嫁妆对着当年礼单全部清点一遍,入我私库存放。”
“毕竟之前的地方,不安全了。”
老夫人被林清月的话,震的心尖发麻。
那意有所指的话语,更让她臊的厉害。
可偏偏,嫁妆的确是侯夫人的私有物,怎么处置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