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烈呛人的酒精味熏得头疼!
她强忍着不耐推开门,眸色瞬间一暗。
曾经整洁雅致的病房里现在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酒瓶子和食品垃圾袋,浆洗过的雪白床单上面还带着皮鞋踩过的脚印!
苏明安不在屋子里。
往前走了走,苏韵更是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
阳台桌子上下酒菜已经发霉变质,在秋末的天气里,居然已经有了点点蠕动。
她站在病房里,眸光一寸寸掠过,最后停在阳台那一排排枯枝败叶上。
曾经饱满细腻的花瓣早已经萎缩一团,就连花盆里的都已经龟裂了。
苏韵合上睫毛。
恍惚又想起母亲躺病床上的时候,苏明安抱着一盆盆鲜花,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哈。。。。。。
惊喜!
多么讽刺。
“小韵!”
门口传来刺鼻酒气。
苏韵转过身看过去,拳心紧紧捏起来。
西装革履的苏明安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一通,脸上还带着满足后的惬意。
他站在门框处抽烟抖腿,偏头斜睨着女儿:“那个多管闲事的律师走了?”
“走了。”
她转过身,环视一眼屋内,声音闷闷的:“怎么弄的这么乱?”
苏明安看她一眼,掐灭烟头走进来。
“你妈妈又不在,总不能什么都让我收拾吧!”
他坐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又抓着茶几上的酒自顾自倒了一杯,眯起眼睛抿一口。
“你跟盛淮怎么很久没有一起来了?”
“是不是又吵架了!”
苏明安语气突然变的尖刻,声调都提高不少:“苏韵!你能不能懂事一些,三天两头跟丈夫吵架!”
他放下酒杯,晃动脚上奢牌小牛皮鞋,居高临下的继续教训女儿:“不是爸说你。。。。。。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
“你们夫妻有矛盾也不一定是人家盛总一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