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公子,刚刚那位公子拿着酒往那边走了。”
李文急忙指向了醉汉离去的方向,向少年禀报。
“还不给我去给我找?”
少年一拍腿,冲着李文等人吼到。
“是是是,少爷您息怒。”
数位仆从连忙分出两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往远处跑去。
“公子既然要等人,不如移步惜凤楼,摆下宴席我等静候异人?吾亦想一睹异人风采。”
一旁的王思冲见状走了过来,想请少年到惜凤楼赴宴。
“也罢,反正这惜凤楼也欠咱一顿酒宴,见你眼色不错,居然也现了兄台的异人之处,那便一同入宴,静候我那仆从将兄台寻来。”
少年虽说年幼,可在王思冲面前说话却普通长者一般,不禁让周围看热闹的人惊异,特别是那个被王思冲甩了一大嘴巴子的人,刚刚说少年是惜凤楼的托可是他说的最凶。
如今王思冲早已自报家门,乃是太原王家之人,王家作为士族之,能让他们巴结的无不是皇亲国戚,虽不知这王思冲在太原王氏地位怎么样,可看他的穿着恐怕也不会差到哪去。
当然,既然是皇亲国戚,大公之后,肯定会有人认识,可在场认识少年的人,无一例外都是缄口结舌,不敢声张。
当然,少年也没与众人计较,同王思冲走进了惜凤楼,还有好事者跟在两人后面一同进去,想要瞅个究竟,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连太原王氏都得低头。
“两位公子请慢等,馨儿姑娘马上便来。”
老鸨转身离去,带上了门。
“思冲认识那位先生?”
少年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案前,端起酒杯便喝。
转头又看见王思冲拘谨的站在一旁,无奈笑着示意其坐下。
“公子有所不知,别看其整日酗酒,可先生确是大才之人。先生的来路大伙都不知,可先生却是个乐于助人的人,平康坊的人都知道,有什么疑惑都可以找先生解惑。先生从不收取任何钱财,只需一壶老酒,先生之才,校闻所未闻也,不管是关于什么,先生似乎无所不知,皆能答上。”
王思冲似乎对醉汉推崇不已,这不禁让少年对其更为好奇了,如此大才,相比家境不会差到哪去,可为何沦落到醉宿街头?
“公子有所不知,也有不少文人雅士曾邀先生回府,愿以上宾之礼相待,却都被先生拒绝了。据流传,先生曾在酒后念叨自己的身世。因为与亲人走散,先生无力,只好借酒浇愁。”
少年闻言,也不说话,闭眼听着王思冲说醉汉的事迹。两人一说一闻,转眼时间便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却没等来寻醉汉的仆从。少年听王思冲说了许多醉汉的事,亦对醉汉好奇不已。遂传李文来问。
“公。。。公子,那先生不愿前来,李奇只好在一旁劝说。”
少年闻言,虽有些惊讶,可又想起王思冲刚刚说的那些事,又觉得醉汉会拒绝他虽是意料之外的事,可又在情理之中,只不过是自己一时没走出身份罢了。
“也罢,既然先生不肯来,校可愿随我去寻先生?”
王思冲一心想傍上少年,那怕只是在其心中留下点印象都可,又怎么会拒绝。闻言便起身跟在少年身后。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少年与王思冲众人随李文一路走来,忽闻一阵诗声,不禁止步而听。
吟诗人早已停歇,可四周皆鸦雀无声,都还沉浸在诗意之中。
“好!好词!”
有人惊叹出声,带头叫了声好,往吟诗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