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青雀，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灵醒娃儿？要不是你说他年纪不大，我还以为跟老夫年纪差不多呢。”
程咬金眨巴眨巴嘴，像是动物园里看猴子的游客一般围着陶云转了几圈，伸手扯了扯陶云邋遢的胡子。
“泰初亦也是如此认为。”
陶云被一众壮汉围着，心中难免有些害怕，虽说后世流传李世民是个胸怀宽广的明君，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篡改了史实啊，毕竟一个自己亲兄弟都下得去手的人，还有他不敢做的事么。
害怕归害怕，可看眼前的情况，李世民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忽悠了他儿子所以前来问罪的样子。想到这陶云低垂的脑袋又抬了起来，四处打量着众人。
“这糙汉子估计就是程咬金了，果然名不虚传，丑的不堪入目。”
陶云别过头去不想被程咬金辣到眼睛，不料旁边又坐着一个黑不溜秋的汉子，只好将转头看向另一边。
“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嘛？面对满堂长辈，如此无礼？”
程咬金见陶云四处打量，伸手一拍，喝道。
“卧槽！”
陶云一个没提防，被程咬金一巴掌拍的直接倒在地上，正打算爬起来打回去呢，又想起自己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名震县城的富二代了。
“什么卧槽？”
程咬金没听懂这句现代人打招呼的方式，又伸头看向陶云。
“额。。。那是来自我家长的一句俗语，大抵是表示惊讶的意思。”
“那你惊讶什么？”
程咬金继续问道。
陶云捂着宿醉未醒还有些胀痛的脑袋，不免有些怀疑人生，唐朝人都这么好学么？啥都要问？
“小子惊讶程伯伯的手力之大，一巴掌差点拍的小子起不来了。”
“哦？我们此前并未见过吧？你怎知老夫是谁？”
陶云此时已经快要崩溃了，一个好奇宝宝李泰就算了，这一把年纪了的程咬金怎么也这么多问题啊，要不是打不过他，真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小子素闻程伯伯英勇骁战，先后击败宋金刚、窦建德、王世充，每逢出征，常常举旗先登。长的甚是俊俏，靛脸朱眉，铜盔铁甲，骑着大红马，端着大斧子，嗷嗷直叫唤，这好比天神下凡，小子岂能不识？”
“卧！。。。槽。”
程咬金一瞪眼，将惊讶的李泰后半字硬生生给瞪回去了。
“哈哈，好，好小子，甚是不要脸，有老夫当年的风范，就是身子骨弱了点。”
陶云听了也不敢说什么啊，好歹自己也是一米七五，重达八十五公斤的健身壮汉，在程咬金面前居然是身子骨弱了点？
再认真一瞧，嘿，别说，这八十五公斤肉再程咬金面前可能还真是弱了点，膀大腰粗，那手臂都快有陶云的腰粗了。
“好了，知节莫在逗他了，就你那张臭脸，可别吓着人家后生。”
李世民坐在一旁也是看不下去了，好好的一小伙，国家未来的花朵，被老程这瘟神给吓的。
“吐蕃三计就是你个小子献上来的？”
“回伯伯，正是在下。”
陶云也一眼认出了李世民，谁叫这殿上就他穿的最华贵呢，认不出才有鬼了。
“哈哈，这小子的确灵醒的很，逮谁都叫伯伯。”
李世民一愣，转身哈哈大笑着跟一众百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