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不会忘记。
不会忘记，那个九十平的出租屋里——
她穿着黑色蕾丝xiongzhao，阔腿牛仔裤，半坐在床头，赤脚踩在祝政膝盖，捏着烟头，边抽烟边看他单腿跪在她面前，低头给她剪指甲的样子。
也是那一刻，她意识到，她对这个男人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第21章救你做个坦诚恶棍
“听g1assanima1s吗？”
回去路上，关洁连上车载蓝牙，点开□□音乐，歪头问祝政。
“什么？”
关洁见祝政没听清，握着手机，侧着肩膀朝祝政扬了扬下巴，简单介绍：“英国一支比较小众的独立摇滚乐队，风格挺独特的，我很喜欢。”
祝政显然没听过，停顿半秒，祝政开口：“随你。”
关洁这才点了播放——
《《Theothersideofparadise（天堂的另一面）》
前奏平缓，中后调气氛逐渐紧张、压迫。
整个车厢都充盈着男声性感、高级的嗓音。
祝政听了几句，评价：“还不错。”
想了想，祝政又问关洁：“这歌讲了什么故事？”
关洁像是找到了组织，耸了耸肩，朝他投递一眼，含笑道：“一个悲剧故事。恋人背叛，女孩杀了富二代姑娘，自己也死了。”
歌曲刚好唱到——
Byebyebabyb1ue
再见了，我忧郁的爱人
Iishyoucou1dseetheickedtruth
我希望你能看见这个世界的邪恶一面
netarushit&#o39;ski11ingyou
你卷入的洪流将会让你万劫不复
祝政看着关洁明晃晃的笑脸，忽然觉得不大真实，好像浮在表面，看不清内里。
就如这歌一样，越听越错乱、麻木。
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抓不住她或者并不了解她。
—
回到上海已经下半夜。
长途跋涉，关洁后半段路躺在后排困得睁不开眼。
直到后门打开，冷风不要命地灌进车厢，关洁才被迫清醒。
揉了揉涩的眼尾，关洁昏昏沉沉掀开眼，一眼瞧见车门外立着的祝政。
他站在风中，冲锋衣拉链没拉，衣摆迎风飘扬，露出里面的深色高领毛衣。
下半身倒是站得格外沉稳，跟定海神针似的，不动分毫。
“到了？”关洁透过车窗扫了一圈外面的环境，有些迷糊。
祝政看了眼时间，提醒：“嗯。早点上去睡，天也不早了。”
关洁拉长声音哦了一下，抬手擦过嘴角，手掌撑着垫子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