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没有影响吗？”
他这会儿才觉得自己动作冒昧了，想到这儿还有些脚趾抠地的尴尬。
贺聿臣看着他表情，鬼使神差道：“不删了。”
“但是礼尚往来，我也拍你一张。”
乔雾没想到居然是这样要求。
贺总的话叫前面司机呛了一下，却见贺总已经坐了回去。
乔雾眨了眨眼，没有拒绝。
“那贺先生拍吧。”
贺聿臣看到乔雾同意的这么轻易，眼瞳微深了些。不过……他拿起手机来，果然还是幼稚的拍了一下。
自从认识小艺术家之后他好像也有童心了很多。
贺聿臣拍照的技术并不高，但是胜在手机配置好，而且最关键的是乔雾长的好看。因此，哪怕只是对准着人的正常拍摄，也显得照片仿佛自带滤镜一样。
贺聿臣眼眸动了动，将照片保存下来之后收了手机。
“好了。”
他声音低哑，乔雾好奇地想要凑过去，但是贺先生却收了手机。
“休息了。”
乔雾：……
怎么这样啊，凭什么他的照片能看，贺先生的照片不能看？心里这样想着乔雾刚想动作，却看到贺先生又再次闭上了眼睛。
看着贺先生眼底的青痕，乔雾只好又收回了手。
算了，还是不打扰贺先生休息了，完了有时间再要照片吧。
他下意识地不打扰贺聿臣，却没有觉闭上眼睛的贺聿臣唇角微微带了些笑意。
司机看着莫名感觉……他们贺总怎么看着像是在逗乔先生？
不过，贺先生是会逗人的人吗？
肯定是他看错了。
司机摇了摇头，收回心神来。
车子没过多久，就到了郊外。周围来来往往的车辆看着都是往华景大学去的。刚刚开学，家里家长如果是在本地大部分都会接送孩子。乔雾往年一直是自己一个人报道，一个人领书，再一个人考试。
就连大一的时候也是。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接送他。
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但是却莫名的叫人心情很好。在车子停下之后，他转头望向贺先生。
“那我先进去了？”
他刚要打开车门，却看到贺先生这时候也坐起了身。高大的身影在直立起来后完全笼罩着他，像是让原本舒畅的车厢也变得狭小了起来。
乔雾看着对方伸出手握着车门，低声道：“不是说送你来报道吗？”
“还没进去算什么送。”
耳边的声音因为疲倦而低沉，但是却叫乔雾不自觉的感觉到了贺先生的气息。
他们离的太近了。
贺先生说话感觉都在耳边，而且他微微向后，就是贺先生，他甚至能感受到贺先生手指的温度。
好在下一秒，贺先生就打开了车门。
乔雾回过神来，为自己刚才的怔然有些复杂，迅地跳下了车。
而贺聿臣这时也反应过来——两人离的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