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珊如今就盼着过门的儿媳妇能争气点,早日为6家延续香火。
纪荷给6家的长辈敬完早茶,安静坐在6浔之身侧吃早餐。
早上起来打开房门,隔壁的门也开了,四目相对,他还若无其事地和她道了早安,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婚之夜独留她一人在房间过夜。
纪荷是个成年人,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头脑一热就去做,所以昨晚6浔之进了次卧后她并没有立即敲门找他要个解释,那时的自己满腹委屈,情绪容易上头,可能很难做到理智应对。
可即便告诉自己先别胡思乱想,翻来覆去一晚上难以进入睡眠的她,脑海里已为6浔之的行为找到了答案。
他不爱她,所以不想与她同睡一床。
一大家子人吃完早餐,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6老爷子和准备去机场的宁教授寒暄了几句,之后便让花姨推着他去后花园里。
老爷子中年时就爱钓鱼,现在行动不便也没能阻止他这项喜好,前几年让人在后花园挖了个大池塘,偶尔会叫上懂垂钓乐的老战友同他坐在池塘前,聊着各自杰出的过往,日出到日落,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6老爷子自打最器重的孙子6浔之不肯从。政、自己又大病一场后,便很少再费心思去管6家的事。
如今6浔之也成了家,能在北京安定下来,也算是完成了他最后一个愿望,剩下的,小辈都自便吧,路是他们的,得自己走,他啊,就好好安享晚年。
6浔之有着自己的私人停机坪和飞机,此刻飞机正缓缓起飞,载着宁教授即将飞往厦门。
看着那架飞机离开地面隐入云层,纪荷莫名有些伤感,一南一北,千里迢迢。
“走了。”身旁的男人忽然开口打断她的情绪。
纪荷抬起眸,6浔之给她留下了个看着就很冷漠无情的背影。
她慢慢悠悠跟在后面,有些赌气地想,干脆她也装冷淡好了,这样才公平些,反正这婚姻也是为了应付长辈。
那些藏在时光里的喜欢,就藏着吧,免得让人知道了会当笑话听。
6浔之信步走到至门口,停了下,扭头往回看,穿着素色长裙的女人低着个头,手背在身后,裙摆和长在风中飘扬。
他也不催,就等着人龟走过来。
离门口两步远,纪荷突然停了下来,只因她看见了6浔之干净锃亮的皮鞋。
想来6浔之也不是个没绅士风度的人,怎么可能会丢下她一个人走呢。
纪荷觉得自己真没啥骨气,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抬眸,眼里攒了些笑意,“走吧,去我那儿一趟。”
6浔之却没答应,直接把车钥匙给了她,“骆权那儿有点事,我得过去趟。”
纪荷顿了下,然后把手伸出去,想把钥匙还他,“你开车去吧,我不急,搭地铁就行。”
6浔之没接,说江竟在外面等着,便大步往出口方向走。
纪荷知道这次他不会再等她。
她那驾照还是大二那年拿的,拿了之后就没怎么开过车,摸着方向盘都觉得生疏,实在是没这胆量开到车来车往的马路,她打开手机叫了代驾。
回到自己的小屋,喂粮换猫砂,在书房收拾完书籍装满整个大纸箱,又到卧室拿了几套居家服,这一趟忙完也到了中午。
纪荷把东西搬完到的士上后给6浔之打了电话,讲没两句她便挂了。
6浔之说不回去吃午饭,如果她不想单独和老爷子吃饭的话可以自己在外边吃完再回去,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
早上还热热闹闹的6宅到了中午饭点却是异常冷清寂静,门口站着的哨兵一动不动,煮饭的花姨正把菜从厨房端到餐厅,纪荷下意识就走过去帮忙。
花姨端个汤的功夫就见厨房多了一道清瘦的身影,仔细一瞧居然是纪荷,她忙过去把人给拉出来,颇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夫人,厨房又脏又乱,可别弄脏您的裙子了,您就去坐着吧,马上就能吃了。”
纪荷笑说:“没关系的,反正我也是闲。”
花姨还是没让她进去,“要不您去花园帮我叫老爷子进来?”
纪荷略微迟疑了下,她点点头,转身,又忽然回,“花姨,您喊我小纪就好。”
花姨愣了下,随即笑着“诶”了声。
心道6家这两兄弟倒是反着来了,性子好的娶了傲得不行的,不着调的却娶了个随和近人的。
花园里有佣人在修剪花圃,纪荷从爬满藤蔓的长廊穿过去,在一颗大槐树下看见了6老爷子,他手上抓着鱼竿,神情专注盯着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水面。
她悄声走过去,还未站到老爷子身旁,就听他沧桑年迈的声音忽然传来。
“吃饭了?”
她应了声,然后拘谨又礼貌地唤了声“爷爷”。
6老爷子显然很意外纪荷出现在这里,凌厉的眼睛往旁一瞥,“没出门?”
“出了。”纪荷说,“回来吃午饭,下午得收拾点东西。”
6老爷子不慌不忙收了竿,瞧见身旁的姑娘探头往他装鱼的木桶里看,便说:“这池子里统共只有五条鱼,可不是我钓鱼技术不行。”
有时坐一天能钓着一条,有时连鱼影都见不着。
纪荷一边惊讶这么大个池子居然只有五条鱼,边乖顺地点头帮忙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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