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你们俩住得最近了,不应该问你自己吗?
“说是病了,已经告了病假。”
吏部侍郎出声道。
萧太傅生病,怎地陛下会不知道?
“病了!”
楚晏登时从龙椅上站起来。
阿彻也真是的,病了也不跟自己吱一声。
一溜烟地往太极殿跑,楚晏那架势活像去见祖宗。
留小顺子一人在金銮殿,接受着群臣扫射来的好奇目光。
轻咳一声,
“陛下今日身子不太舒服,先退朝吧。”
身子不舒服,能跑得这么快?
群臣:别蒙我,解释就是掩饰。
殿内飘着药香,深紫色的帘子紧拉着,塌上还时不时传来咳嗽声。
萧彻蜷缩在被窝里,手脚寒凉。
仅是一杯凉茶,夜里就开始热,那药丸真是吃了个寂寞。
“阿彻,你生病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楚晏小跑至塌前,温热掌心抚在萧彻额头。
“怎地这么烫,我去找张柏敖来。”
楚晏皱眉,声音满含担忧。
张柏敖身居太医院院,只给皇室中人诊脉,给他倒真是浪费了。
“陛下忘了,我就是大夫啊。”
萧彻掩面轻咳。
“大夫还把自己弄成这样,你这大夫当得也太不合格了。”
楚晏没好气道。
“陛下现在不应该上早朝吗?”
天未大亮,这个时间楚晏不该出现在这里。
“你都病了,我哪有心思上朝。”
楚晏偷偷瞥了眼萧彻神情,见他马上要开启说教模式,又说道,“自罗成死后,前朝老臣对内辅的位子十分眼红,我看了都害怕。”
群臣齐声道:这锅我们不背!
“内辅的位置极为重要,陛下需得扶持心腹之人。”
萧彻脸色苍白,但还是替楚晏分析着局势。
“哎呀阿彻,你生着病这些事就别操心了。”
楚晏近身,替萧彻掖着被角,随后又端了杯水。
他还从未伺候过人呢。
不过伺候阿彻,他心甘情愿。
温水下肚,萧彻胃里舒服了很多,
“我答应过陛下,要替您扫清障碍,攘除奸凶。”
答应楚晏的,他会做到。
但也,仅限于此。
“阿彻,我觉得你在生气。”
楚晏蔫蔫的,有种无力感,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生气了。
萧彻深吸一口气,
“臣不敢。”
“陛下还有诸多政务处理,不宜多待于此。”
转过身去,萧彻将自己缩回被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