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动作都是浑然天成,矜贵且清冷,透着一种无形的欲。
纪清竹突然有些后悔问出这个问题。
因为她觉得,好像是自己独守空房,会比较想时越。
但时越向来是最给她面子的。
他望向她时,脸上倏然露出一点柔和的笑,驱散周身的阴霾。
“当然会。”
此刻纪清竹还蹲在那只偌大的行李箱前,塞着各类护肤品,箱子凌乱到明显有些超负荷了。
听到时越的回答后,她断然舍弃了这只可怜巴巴的行李箱,旋即站起身来,圈住他的脖子,粲然一笑。
“我也是哦。”
听到袁姨招呼着吃早饭的声音,纪清竹跑下了楼,显然已经忘记了这只行李箱。
时越看到箱子内的衣服和化妆品多得快要溢出,且乱得毫无章法时,那双淡漠眼眸中有别样的情绪一闪而过。
无奈地摇头笑了,他蹲下身去。
纪清竹早餐已经快吃完,也不见时越下楼的踪影。
袁姨匪夷所思,“今天居然是太太先下楼吃早餐。”
正在喝牛奶的纪清竹动作僵住,“?”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半晌,她放下手中的牛奶杯,“说不定临时有工作,我去上面看看。”
起身时又指了指那碗牛奶麦片粥,叮嘱道:“粥有些凉了,袁姨你帮他热一下吧。”
“好的太太。”
纪清竹以为时越这么久不下来是在书房处理工作,结果书房空无一人。
回到二人的卧室时,发现男人高大的身影蹲在墙角,动作娴熟地替她将那些衣服叠好,分门别类地放置在箱子里。
下去吃早饭前还一地狼藉的行李箱,此刻已经整齐划一到她自己都认不出了。
眼看着时越在自己面前将箱子合上,站起身来。
纪清竹眉眼带笑地望着他,话音里带着风情万种的娇俏。
似柔软的柳絮,在人心间轻拂一下又一下。
“人家是田螺姑娘,时总要变成田螺先生啦?”
时越喉间溢出一抹低笑,颇为无奈的摇头。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得到肯定回答的纪清竹似乎更加得寸进尺,“嗯。。。那你当田螺公主?”
房间内的窗帘已经打开。
虽是早晨,但盛夏的阳光已然强烈又刺眼,毫不吝啬地跳泄进房间内。
光影如金箔翻涌,打在时越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笑起来,凌厉的五官在炽夏阳光中显出几分柔软。
声音还是往常那样平直冷寂,但夹杂几分笑意。
“田螺公主?”
他反问似的重复她的话。
大概是不可思议的。
他这样面向冷清孤寂,浑身贴满了“生人勿近”标签的男人,有朝一日居然能拥有如此少女的称呼。。。
“嗯,田螺公主,下去吃早饭吧。”
此刻,光影融融,她眼底盈着斑斓的期待,亮晶晶地望向他。
即便违和的称呼,在他看来都是一种彼此间独有的情愫与默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