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父顾母,则是借着长辈的身份,想借机撮合她和顾煜。
在第一次过分的玩笑中,纪清竹就明确提出过与顾煜之间绝无可能。
所以在他的父母第二次提及此问题时,纪清竹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注定了要疏远。
恰到好处的玩笑是增进彼此感情的点缀,但不顾及他人感受的玩笑就是毫无分寸感和道德界限感。
顾煜得知父母的行为后,第一时间代替他们向纪清竹道歉。
纪清竹与顾煜之间,还是保持了普通朋友的关系,但已经变得疏远了。
她突然想起跨年夜那晚顾煜就打了许多电话给自己,但她还未回复过。
国内时间晚上11点,洛杉矶时间早上八点。
顾煜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怎么失联这么久?你跨年那晚到底干嘛去了?”
纪清竹答得随意,“去相亲了。”
那头的顾煜情绪倒是颇为激动,“你相亲?你这是打算恋爱了?”
纪清竹知道顾煜与自己的父母一直有联系,还不太敢告诉他自己已婚的事实,怕他会在父母面前说漏嘴。
她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句,便说自己困了要去睡觉。
顾不上电话那头欲言又止的男人,她匆忙挂断了电话。
翌日清晨。
时越带着早餐出现在曦园门口时,纪清竹甚至有些措手不及。
就连还在床上睡懒觉的钟卉迟都被她硬生生拉了起来,只因为时越的一句“我给你和你的闺蜜带了早餐”。
当然,最终也免不了被起床气超重的钟卉迟骂一句“重色轻友”。
但男人足够礼貌绅士,站在门口耐心等候着,还暖心宽慰“不急,慢慢来”。
给她留足了洗漱打扮的时间。
大门被打开,外面的冷空气趁机溜入温暖的室内。
门外的男人眉目清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冬日清晨的薄雾。
“高冷禁欲”是钟卉迟对时越的第一印象。
但钟卉迟又猛地想起昨晚不小心在纪清竹脖颈处看见的密密麻麻的红痕。
果然,人不可貌相。
作为一个电灯泡,钟卉迟十分自觉,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餐,立马离开了。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纪清竹和时越两人。
女孩一边喝着无糖的热豆浆,一边笑着问时越,“不是约好了一起吃晚饭吗,你怎么那么早就来啦?”
男人冷峻的面庞染上几分柔和,“想你了,就过来了。”
“咳咳——”
正在喝豆浆的纪清竹直接被呛到。
时越急忙递上餐巾纸,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等她抬眸时,一双美目满是难以置信的情绪。
这样直白的话语从他嘴里出说出来,有种违和又。。。可爱的感觉。
须臾,她看见时越的脸上有了些许“自我怀疑”的表情。
男人试探着开口,“我这样。。。太冒昧了吗?吓到你了?”
话音落,纪清竹眸中有无尽笑意蔓延。
女孩语气俏皮,“没有,不冒昧,我很喜欢。”
她说她很喜欢。
时越有一种心跳都漏了一拍的感觉,淡漠的眼眸中沾满复杂情绪。
惊喜、错愕,还有几分不可思议。
太阳出来了,透过玻璃窗倾洒在女孩精致的侧脸,她像是中世纪油画里最艳亮的那一笔。
此刻,时越突然觉得,万物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