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和郁冥按照给的地址，轻而易举就找到了那个护士现在所住的地方。
开门的人还是个少年，见到郁冥和苏哲也不惊讶，神色冷淡：“你们就是来找我妈的？”
郁冥歉意一笑：“是的。那么晚打扰你们，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少年将一边的耳机取下来，眼睛依旧盯着电子屏幕：“之前那个人给了我们五十万，不打扰。”
少年话音刚落，还站在门口的两人就听见房屋内传来江南女子特有的吴侬小调：“仔仔，赶紧进来端菜！吃饭了！”
高冷少年的脸一下子红了，将手机随手放在茶几上后边向厨房走边支支吾吾道：“妈，都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仔仔。”
将饭菜端出来的少年又从客厅的柜子中翻出鞋套送到两人面前，示意他们换了进来。
苏哲郁冥刚进到客厅坐好，护士就已经擦着手从厨房中出来。
见到两人，护士笑了笑：“你们就是小吴说的那两个大老板吧？”
苏哲腼腆一笑：“算不上大老板，只是普通人。”
一旁的少年瞥了眼两人，用仅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吐槽：“普通人个鬼。”
别以为他还是个学生，就认不出来这两人一个是寰宇总裁，一个是郁氏总裁。
护士温和笑了笑，没太在意他的话，坐在和他们斜对的单人沙上：“听小吴说，你们来是想要了解二十五年前我昏迷之前生的事？”
苏哲颔。
护士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事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无非就是有个患者医闹后把我打晕，然后闯进里面带走了一个孩子。”
苏哲将oo1搜集到的苏老太太的照片放在茶几上推到护士面前：“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护士盯着看了半晌，才略有些迟疑道：“有……”
“我记得，这个老太太好像是在医闹之前进去过新生儿出生时的保温间，离开的时候，她手里提着的口袋好像大了些。”
“但那个时候又有新的刚出生孩子过来，那个时候医院的人手不够，就没有时间再去关注。”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实在有些抱歉。”
苏哲起身冲护士道谢：“已经足够了。”
无论是委托人来帮忙调查，还是亲自来拜访当年的护士，都只不过是为了真相揭开的时候有一个合理的过程。
“等等！”
就在苏哲和郁冥都下了一层楼梯的时候，听见护士剧烈的喘气声。
抬头一看，护士趴在他们上面一层的栏杆上，一边急促呼吸一边道：“我、我又想起一点。”
“那个老太太，进保温间时，脖子上挂着一张黄色的纸。”
……
入夜，两人在L市订的套房内，郁冥一只手将苏哲的双手按在头顶，细密的吻落在苏哲脖颈间的同时哑声问道：“亲爱的，真相不止这些吧？”
无论是以那个被苏哲委托调查的那个人还是护士所说出来的那些话语，不仅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更是逻辑上都有些牵强，
可苏哲从来不会做无用的事，他花了高价请人调查，就证明信息一定是能够起作用的。
所以绝对不可能只有那短短两页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