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乾终于察觉到了不对,看着眼前两个脸上完全没有一丁点惧意的人,脚步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你笑什么?”
他还维持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可一和他带着几分恐惧的脸色,就显得无比可笑。
闻砚声音冷冽:“云离,把冯知州带过来。”
冯乾瞳孔瞬间猛缩。
在整个蜀州,能够这么轻描淡写抓他父亲的只有将数蜀州作为封地的秦王。
但秦王是个残疾,这件事天下人都知道,不可能是眼前这个人。
难道他是秦王的手下?
一想到这一点可能,冯乾的神色稍微放松了些许。
哪怕是朝廷派来的钦差,都抵不过父亲说的诱惑,一个断腿王爷的手下就更不可能了。
冯乾掸掸衣袖,一改刚才狎昵的语调,想要劝说闻砚和苏哲加入到他们这一边。
他看着闻砚半点表情都没有的脸,好心劝道:“苏公子,这秦王连腿都废了,还是个不被陛下和皇后喜爱的废太子,您跟着他能有什么好处呢?”
“但我父亲不一样,蜀州很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
如果不是苏哲在后面悄悄掐着他腰上的肉,闻砚都觉得自己快忍不下去了。
冯乾丝毫未觉,还在絮絮叨叨想要把人收到知州手下。
“两位苏公子,考虑一下?”
苏哲放下自己掐在闻砚腰间的手,手肘在闻砚腰部撞了一下。
前一秒面无表情的男人神色为难:“让我背叛秦王殿下?”
冯乾打着哈哈:“良禽择木而息,这怎么能叫背叛?只是另投明主而已。”
闻砚惋惜叹气:“我也想投到冯知州麾下,只是可惜,我是秦王本人。”
话音刚落,芷兰和云离一前一后踹开了紧闭的大门,哪怕云离手中还拎着一个冯知州,两人也依旧游刃有余的在几息时间处理完了院落中除冯乾以外的人。
“冯大人,你都听见了吧?”苏哲略微弯腰,幽深的目光盯着眼神惊恐的冯知州,“令公子可是说,您和他可是蜀州的皇帝太子呢。”
冯知州哪里还有曾经压迫百姓时半点嚣张的影子?挣扎着想要从云离手中脱身扒拉闻砚的衣摆求饶。
“殿下,殿下明鉴!我那逆子自幼脑子不好,都是孩童的戏言啊!”
冯乾同样跪了下去,因为没有人拦着头在地上磕的彭彭响:“殿下,我脑子真的有问题啊!”
“有问题?那就砍了吧。”闻砚淡声道。
留下这一句话后,闻砚半点不愿意继续在这里多待,拉着苏哲离开了知州府,将后续的处理留给云离和芷兰两人。
从知州府到秦王府的一路上,苏哲都没有说一句话,闻砚只当他是早上太困,到达秦王府后正打算把人哄去睡觉,就见苏哲从眼神迷茫中清醒过来。
“冯知州有问题。”
苏哲斩钉截铁道。
“他的身后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