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一时间脸上的表情好不精彩,想生气,可又对她没半点脾气。
不过,也不能真怪这位爷。
男人的第一次嘛,还是在被蛊王丹的副作用给折腾得几乎理智全没的情况下,自然力道就有点没轻没重了。
但其实,当时容渊已经很努力地维持理智,克制着自己,否则,以他各方面都强悍得可怕的“实力”,小姑娘焉能有命在?
不过容渊并没有推卸责任,他默了默,竟对她道了一句,“抱歉,”语气格外的认真和郑重。
他是真的愧疚。
安宁怔愣住了,鼻子忽然有点酸涩,可随即眉眼一弯,笑得甜甜的,“没关系的,我也有责任,不能怪哥哥。”
她说的是实话。
在这样权贵至上的时代,容渊掌控着整个帝国的生杀大权。
只要他想,会有无数女子愿意奉上所有求得他一个侧目。
无权无势的她有什么资格要求被特别对待,又怎敢觉得自己可以撼动整个王朝的制度和社会观念。
那时候,容渊本可以占有了她,之后为了保密直接杀了她,没人知道,更没人会为她伸冤。
但他没有,虽然很凶,却处处照顾她,还救了她。
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哦,说错,是仇敌,他已经很是仁至义尽了。
安宁怎么可能用所谓现代的平等思想去要求他,那不纯纯脑子有病吗?
她也一直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只想在这个地方保住小命。
而今的日子,比她想象的好得不知道多少。
安宁很知足的,所以怎么会怪他?
容渊看着这纯白柔软的小姑娘,心脏处那股汹涌的情绪决堤,几乎要将他逼疯,只想疯狂地将她据为己有,不让她再有离开他的机会。
被她抛弃的滋味太冰冷、太痛苦了,强大如他也瞬间被肢解,只剩支离破碎的绝望。
容渊指尖轻颤着,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她的温暖,似跨越时空失而复得,欣喜若狂到他即将失控。
“宁宁……”
安宁不明所以地望着他沉沉的眸子,心脏揪紧,不知为何,她觉得此时的容渊,很悲伤很悲伤,像是曾经失去过比他命还重要的珍宝。
“哥哥。”
她有点不安地抬手,摸摸他的脸,软绵绵的带着安慰,很温暖,让他着迷沦陷。
容渊不想承认也不行了。
对她,他早已输得一败涂地了。
容渊握住她的小手,缓缓闭了闭眼,再次睁眸看她时,没有了先前刻意伪装的冷淡无情,不再克制着自己对她的情意,眼底的坚冰融化,细碎的温柔令人心醉。
安宁呆了呆,只是还没看懂他眸中流露的情意,就被他再次吻住了,情欲的大网一点点织成,将她完全网住,让她迷离无助得只能紧紧地攀附着他。
容渊大掌一挥,床幔落下,轻晃着,遮住那绝美旖旎的夜色。
床下,少女浅色衣裙搭在男人玄色的长袍上,彼此交织,不肯分离半分。
……
“哥哥……”
安宁迷迷糊糊地醒来,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身子软绵绵的没半点力气,还有点酸酸的,但身上很清爽,并不会真的难受,除了喉咙有点哑。
咳,昨晚使用过度了。
谁知道这次的时间这么长的。
安宁瘪了瘪小嘴,有点委屈又有点惊奇。
明明上次在山洞里,大反派还各种生涩,基本靠的是男人的本能,毫无技巧可言,一次之后他就放过她了。
然而昨夜……她怀疑大反派偷偷练过,否则为什么会忽然变成个老司机呢?
想到哥哥变坏了,有可能去找很多女人,不干净了,安宁更委屈了。
“难受?”
将她拥在怀里的男人直起身体,大掌轻抚着她的小脸,眉眼冷肃,却不难发现隐藏在下面的担忧。
安宁仰头看他,床笫之间两人这般的亲密温存,让她有些恍惚,仿佛他们并非一场交易,也不是上下级关系,而是恩爱缠绵的夫妻。
但这怎么可能?
她不过就是依附他、祈求他庇护的千千万万人之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