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如他,自然知道这胡莲花是针对自己,想要把医馆拿在手里。这让他不得不早做打算。
孙大富卷钱逃走的事,孙氏是第二日才知道的。
儿子张贵气冲冲的来找孙氏。
“孙大富卷走了这一季的所有货款,他去哪了?”
“什么?”孙氏不敢相信。
“别装了,你跟他那点破事谁不知道,别瞒着了,他到底去哪儿了?”张贵索性也不给亲娘留脸了。毕竟,今天要是再找不到孙大富,胡莲花就能将她赶出家门。
“我不知道啊,他没跟我说过,这个畜牲!连亲儿子都坑!”孙氏气恼。
“哼!亲儿子!他在外面养了三个女人,一个都没有给他生出孩子,他到处寻医问药的,被我查到,他根本就生不出孩子,你说我是他儿子,糊弄谁?”张贵将自己查到的都说了出来。
其实,孙氏自己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的种,如今竟是这般,悔不当初啊!
胡莲花见张贵垂头丧气的回来,气不打一出来。
当初胡家确实家大业大,孙氏以为是攀了高枝,实则胡家的家底早就空了,胡莲花以为嫁给张贵,起码能有个医馆傍身,可是如今竟被孙大富抄了底,怎么不气恼。
说到头,还是婆婆孙氏引狼入室,她不会让这婆子好过的!
第二日,胡莲花就逼着张贵将孙氏的宅院卖了。
孙氏起初是不愿意的,可是想到若是能重回大宅也不错,可是她终究是打错了算盘。
马车载着她和一堆行李直奔城外。
没错,她被亲儿子送去了穷乡僻壤,连个丫鬟都不给带。
大宅里,张贵有些赌气的蹲在门口,胡莲花朝他扔了茶杯。
“别这副死样子,要不你也跟你娘去乡下!”
“虽然医馆完了,但是家里也不差我娘一口吃的吧,她身体不好,又上了年纪,一个人在乡下万一病了……”张贵想要唤起胡莲花的同情心。
“哼!你前天赌输的1oo两还是我出的,闭嘴吧你!”
如今,家里的财政大权都在胡莲花手里,张贵并不知道家里还有多少银子,自己又接二连三输了那么多,要不是胡莲花给他擦屁股,估计手脚都被人砍断了。
胡莲花逼着他誓再也不赌了,他才没被扫地出门,如今万万是不敢因为老娘而得罪这悍妇了。
远在百里之外的张良,听说了家里的事,有些担忧,便独自回来了。
不过,胡莲花连大门都没让他进。
后来,他几经打听,终于在城外庄子上找到了已经病入膏肓的孙氏。
“娘,我是阿良啊。”
孙氏的眼睛已经哭的快瞎掉了,她日盼夜盼,亲儿子没来一次,那个孙大富更是将她彻底抛弃,没想到自己最对不起的继子,竟然还能找来看看她。
“阿良啊,是娘对不住你啊,当年……”孙氏悔不当初,想将一切都坦诚。
“娘,过去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都过去了,您养育了我十年,这份恩情我是记得的。”张良这些年早就把事情调查清楚,只是善良如他,看着孙氏如今的田地,实在不忍心。
张良伺候孙氏汤药,因为长期缺衣少食,她已经吃不下什么东西了,也不过十日光景,孙氏的大限将至。
张良知道她还想见见自己的亲儿子,可是等张良带着张贵返回的时候,她已经咽气了。
出殡的那天,李二嫂指着棺材说:这女人就是罪有应得,听说她死时候是瞪着眼的,那就是饿死鬼,等着吧,张家甭想安生了。
这话传到了胡莲花耳朵里,想着虐待婆婆的这些年,不免夜里难安。
张贵则说:“放心吧,我娘这辈子最疼我,她死了也会保佑咱们平安财的。”
次日午后,张贵忍不住又出门了,一日不赌手刺痒。他步履轻快地走在街道上,完全看不出是刚死了亲娘。
然而,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平静,一辆马车猛然冲向了张贵。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包括张贵身边的胡莲花。她目睹着生的一切,心中涌上一股恐惧和不安。
马车的车夫显然失控了,没有任何减的迹象。眼看着马车逼近张贵,胡莲花尖叫着想要警告,但已经来不及了。
马车狠狠地撞击到了张贵的身体,出了可怕的撞击声。张贵被撞得飞了出去,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而马车却没有停下,车夫扬长而去,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人群围拢过来,纷纷议论着这起意外事件。
有人说,都没见过那车夫上哪儿找去?也有人说这张贵就是活该,刚死了娘就衣着华丽去赌坊,说不定是那孙婆子没走呢。
胡莲花跪在地上,握紧双手,焦急地望着被痛苦扭曲的丈夫,慌乱不安的情绪笼罩着她。
当天夜里,胡莲花感觉浑身酸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似的。她的睡眠被惊恐和不安所打扰,心中充满了不祥的预感。她睁开双眼,望向黑暗的房间,只见一片寂静。
然而,突然之间,房间里充斥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胡莲花不禁打了个寒战,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周围游移着。
她试图叫出声音,却现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无法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