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愔愔膛目结舌,她真想告诉眼前执拗的兄长。。。
崔姐姐早就和沈太师有肌肤之亲了,沈太师对崔姐姐之情深意切又何需裴怀舟娶?
而且。。。沈阙对崔雪时的情愫就是食之无味者也能咂出味,瞎子也能瞧得清!
难道裴怀舟在卲阳没看出来??
屋中“嘭咚”一声引起二人注意,裴怀舟推开裴愔愔跑向崔雪时的寝房外。
见内昏暗灯烛,他终是顿住步子急切叩门道:“崔郡主怎地了?可无碍?”
屋内的沈阙将崔雪时放到条案上,将才的响动也是砚台落地的声。
崔雪时被沈阙压在他敞开的宽袍下,动弹不了分毫,她慌张地回道:“我。。。我无碍,裴大公子请回。。。”
崔雪时的声调完全不似平常,裴怀舟思忖道:“你的声不对,是有何不适之处?让愔愔进去给你瞧瞧好吗?”
不能进来。。。
沈阙不满崔雪时的心不在焉,手指摩挲着她的腰,直激得她闷哼一声。
不大不小的哼声正好入了裴怀舟耳中。
他担忧崔雪时是受伤了才不好让人操心,便又叩着房门,急道:“那可让裴某进去看看吗?”
几番打搅孰不能忍,沈阙怒抬眼,瞪着门外透来的那道黑影,“滚!”
沈阙?!他怎会在里面?
裴怀舟一动不动杵在门外,他眼神空洞,嘴唇微张却说不出一句话!
裴愔愔忙上前来拉着裴怀舟离开,黑影消失,崔雪时才敢吼出,“你疯了吗?”
“崔雪时。。。你是我的人,我不允旁人觊觎你。”
说罢便又要吻来,崔雪时诧异地捂住他的嘴。
沈阙停留在腰间的手猝然滑到上头捏住她的肌肤,崔雪时陡然一惊,推开沈阙并给了他一巴掌——
手掌落下去的时候,崔雪时就后悔了,她忙不迭从沈阙身下逃离。
然而刚跑到门边,他就从后抱住了她,轻而易举地单手抱着她丢上床榻。
这般难以抑制的凶恶,参杂着这几日所有的患得患失,他伏了上来,浑身松香也撞入鼻尖。
将才就已被他咬了几口,崔雪时哪能受他此刻的占有!
她恐慌挣扎,深知此刻叫他放开已无作用。
崔雪时忽然装出哭腔,借口道:“沈阙!我。。。我手疼,好疼好疼。。。”
沈阙陡然停下,轻轻牵起她还有些泛红的双手吹了几下,而后心疼地抱住她,“对不住。。。是我的错。”
崔雪时眼里委屈,瘪着嘴说:“沈太师,我知晓你对我的情意,我也愿嫁你,可不是现在,不是今夜。”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崔雪时觉察到沈阙今夜动手不对劲,他的举动虽有因为她被许婚而震怒,但更多的是因为怕意。
他怕她离开,怕被抛弃,可崔雪时听说沈家大房夫妇爱子情深,沈阙的阴影定不是他们留下的。
那他未入沈家前的身世就是黑暗所在。
崔雪时必须问清楚,她不想嫁给一个对她有所欺瞒之人。
沈阙立时恢复正色,浑噩交错已消散,他忆起万俟皇业的那张脸。
惧怕失去的他终不再瞒,他恨道:“万俟皇业是我的生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