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跟掌柜的办好入住交接,扭头吩咐两个小弟:“去后院把骡子马匹伺候好了,再到大堂来吃饭!”
他说罢接过小二端着的热水盆:“给我吧,我家公子不喜旁人伺候!”
那碎嘴的小二心里吐槽,酸不拉几没几个钱,连牲畜都不舍得花钱的公子哥,谱儿倒是摆蛮大,真是笑死人了。
长生端着脸盆进了屋里:“三哥,我方才在楼下,瞧见了个熟人!”
“谁呀?”柒宝用热水洗了帕子敷脸,这里风太大,脸上全是沙粒子,感觉脸有些刺疼,怕是要皴了。
长生压低声音道:“肖保山!”
“肖保山是谁呀?”瘫在一旁长凳上的虞五郎等着柒宝洗漱。
虞三郎也没反应过来这人是谁。
虞四郎却是想起来了:“肖全顺的大儿子,白二太太的侄子!”
“娘咧!”虞五郎一下坐直身体:“白家的人,居然把手伸到了落神关,他们想干啥?”
柒宝将帕子捂在脸上:“他们跟咱们住一个客栈,到底来干啥,找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虞三郎来回踱步:“找谁打听?”
这客栈老板说不好跟肖家人是一伙儿的,不能轻易打草惊蛇。
长生人面广情报网铺的宽,才会晓得肖保山这号人物,要换成他们压根不知道。
柒宝取出雪花膏,将小脸抹了抹,带上灰色的鼠皮绒帽。
“我出去走走,你们就在房里等我的消息!”
虞五郎赶忙道:“我跟你一起!”
“
不用!”
傍晚时分,明明还不到天黑的时辰。
天色陡然暗沉,寒风呼呼撼动窗棂,整个天际似乎压了下来,接着便是碎雪沫子纷落,很快就在客栈后院铺了薄薄一层。
小二从马厩出来,一不留神摔了一跤。
“这鬼天气,这才冬月初,就开始下雪了,等到腊月数九寒天,岂不要冻死个人了!”
他骂骂咧咧揉着屁股,往后厨去。
嫣翠裹着有些板结、不怎么松软的羊皮袄,靠在窗棂下,嗑着瓜子喝着小酒,听小二的骂声。
面前小炉里的水出咕噜响声,热气将不大的房间熏蒸氤氲。
“儿啊,这小公子想找个说说话,你闲着没事,不如陪陪他!”婆子带着柒宝进来,笑得露出了牙花子。
天爷哦,这遇上个出手大方的小子,还长得这般俊俏,要不是她一把岁数了,这活儿怎么着也不能让给嫣翠啊。
这样粉面玉琢的小公子,便是她倒贴钱说会话也乐意啊。
嫣翠瞧着柒宝精致的小脸,难得有些好心情。
“小公子怕还未曾及冠吧?”
瞧着不过十三四,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居然也好这口。
呵呵,男人,不管是年龄大的小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柒宝在嫣翠对面坐下:“不过是寻姐姐说说话而已,是不是及冠有什么关系呢!”
或是年龄还小,声音清亮带着几分童音。
他生得实在漂亮,这嗓音纯真如孩童,瞬间让人对他生了几分好感。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