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黛稍显拘谨,或许是因为与他有过一夜情的缘故,在他面前,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无法坦然而对。她极力忽略掉他的存在,始终低头,目光不期然落在了中指上的那枚晶光闪烁的戒指上。
她对珠宝并不懂,但却还是看出这枚戒指价格不低。事情已经解决,也该两清,她应该把它还回去了。
她放下刀叉,伸手去取戒指,轻声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这个戒指,还给你……”只是,那枚戒指却像长进了她的肉里,怎么拔也拔不出来。林洛黛加重了力道,中指已经泛红,微微肿起,这样更加取不出来了。
她有些着急,顾不得指上的痛,再加了一把力。白暮云蹙眉,放下酒杯,慢慢走到了她面前,伸手……
“还是我自己来……”话没说完,手已经落入白暮云的掌中,她想抽,已经抽不出来。她的脸再度尴尬地红着,偏过头不再看他,轻声道:“我再想一下办法,一定会……你……”
眼睛慢慢瞠大,不可思议地看着白暮云慢慢低头,吻上了她的指。
“放开!”她用力一抽,一股反力却将她拽起,身体转眼间落入了白暮云的胸怀。
“做我的女人!”他低声道,喷出带了红酒味道的气流。她抬脸,露出满面的惊讶,还有不满,就要开口拒绝,而他的脸一压,温热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臂极有力,将她压得紧紧的,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
林洛黛没想到他会这样做,在向冯绍华保证了等他之后,再与他生这种亲密关系让她背负起了深重的罪恶感。力量微薄的她全然抵抗不了他的霸道,但罪恶感却催促着她要快点离开这个男人。
她快压下了自己的齿……
“唔……”白暮云的舌撤得及时,并没有受伤,她的齿深深没入自己的唇内,瞬间一股血气弥漫。她痛楚地蹙紧了眉,白暮云不忍间伸手去捕捉她的下巴,语带心疼:“流血了,让我看看。”
趁这个机会,她竭力一推,推开了他的身体,顾不得身上的衣衫不整,跑向门口。拉开门,她急剧喘息,却又停住了身体。事情总要了结,她不希望再跟他牵连不断。
咬咬牙,她摆出了一脸的冷淡,硬着嗓音开口:“白先生,对于您的帮助,我非常感谢。但,我已经有了深爱的人,是不可能背叛他的,所以,麻烦您不要再来打扰!”
快步冲出门外,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洗手间里,林洛黛垂头丧气地靠着壁,看着自己红肿得已经失了形的中指,悠悠地叹了一声。她花了好长时间,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没有将戒指取下来。
戴着白暮云的戒指,总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他的附属物品,这种感觉让她反感,甚至害怕。拾起地上的肥皂,再一次将指涂满,她开始了又一轮的拔拉。
“哟,你这是在干什么呀。”蒋希荷走了进来,捧起了她红肿的指,心疼地问。看到地上的肥皂,大体明白了她的意思,柔着嗓音道:“你的手指这么肿了,就算把肥皂擦完了也取不下来的,不如等几天,手消肿了,自然就能取下来了。”
她的声音历来都是轻轻柔柔的,不经意间听来,跟林洛玉的声音一模一样。林洛黛默不作声地抽出手,因为想到林洛玉而冷下了一张脸,一声不吭地走出了洗手间。
蒋希荷拘谨地跟了出来,手在身前的围巾上抹了抹,道:“饭菜做好了,吃饭吧。”她一双眼睛不安地闪烁,直到林洛黛点头,才进入厨房把饭菜一一端出来。
虽然事情已经结束,林洛黛却并没有出声让蒋希荷离去。这些日子里,都是蒋希荷在照顾她,像对待亲生女儿般,变着法儿给她食补,为她清冷寂寞的生活里添了一丝温暖。
她默认甚至习惯了蒋希荷的存在。
“最近气色总算好了点,来,多喝点汤。”蒋希荷盛了一碗汤给她,满意地评价着她的变化。林洛黛默默地接过,品一口,竟品出了一丝母亲的味道。自从工作后,她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工作上,和家人一起吃饭的时间屈指可数,母亲的感觉遥远而又亲昵。
如果让她选,她宁愿像林洛玉一样,平凡地生活着,围绕在父母面前,体味他们的关爱。
“明天要上班了吧。”蒋希荷小心翼翼地看向她,试探着问,半张脸压得低低的,满是卑屈的顺从。这一点跟林洛玉也像,这是林洛黛虽然留着她,却一直无法与她亲近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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