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全诗的结构组织来看,绵密工巧,独具匠心。
开头是叙事描写,尽管平庸,但是却把众人引入一个不寻常的境界。
中间两联,属对精整,诗意却正反相生,扩大了诗的容量,跌宕多姿。
结尾四句,极意强调夸张,感情更加激昂,酣畅恣肆,章显出了不尽的力量。
正是:
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
美酒樽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
仙人有待乘黄鹤,海客无心随白鸥。
屈平辞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
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
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
磅礴流畅,犹如大江水来,一气呵成,睥睨天下的狂妄气势,慷慨激昂,淋漓酣恣,难寻其右!
“此乃,绝篇也!”
另外一边,魏叔玉由衷的感叹了一句,已经被震动,深深的看了房俊一眼,心中只觉得畏惧:“藐视一切,傲岸不羁,纵横跌宕,宛如惊天地泣鬼神!遗直兄,贵弟气骨如此,实在是……”
他没有说下去,已经词穷。
房遗直看了他一眼,心中也觉得震撼。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位不学无术、只会一些旁门左道的二弟,竟然做出这样的诗词。
仅此一,几乎就已经可以压的整个大唐的士子喘不过气来。
“实在……太可怕了!”
晋阳见众人都没有说话,已经一片死寂,急忙回头叫道:“小荷?”
小荷看了一眼,震撼的开口说道:“公主,驸马爷这诗……实在是太厉害了。小荷没有想到驸马爷竟然如此世绝尘。此诗,雄健飘逸,有悬崖千仞之势!”
“啊?”晋阳瞪大一双美眸,一脸难以置信:“有,有那么厉害吗?”
“有!”小荷也已经被深深的震动,说道:“驸马爷此诗,摇五岳,凌沧洲,胸襟高旷不群,说是传世绝篇丝毫不为过!”
晋阳不由大惊。
高阳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回头朝着坐席走去,当她端起茶杯想要喝一口茶的时候,手指忽然颤抖了一下,险些把茶水泼了出来,至今为止,她依旧无法回神。
“竟然……这么厉害?”晋阳看了看,美眸已经瞪的溜圆。
而此时,在外面。
陈玄德、裴青云和崔和安等士子都已经喉咙宛如卡壳一般,无法说话,他们不由想到,此诗出来,他们以后还怎么作诗?
若是无法越这诗,他们还能作诗吗?恐怕以后人们只要看他们的诗,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一句摇五岳凌沧洲。
他们恐怕一辈子都得活在这诗的阴影之下。
“以后,还是不要作诗了!”回想起刚才房俊这句话,众人只觉得不服,认为是狂妄之语,还想反驳几句。
然而此时,即便是真的给他们作,他们恐怕也不敢作。
“房常侍大才!我等佩服也!”一个士子恭恭敬敬作揖说道:“之前看到房常侍写天增岁月人增寿,觉得有辱斯文,骆临海求证心切,有唐突之语,还请房常侍见谅!”
骆临海?
骆宾王?
房俊不由看了这个士子一眼。
只见这士子年纪不大,二十岁上下,一身青袍,似乎是儒学出身,风度翩翩,他竟然也已经在长安?
哦对了,据说他是神童,七岁就已经开始作诗,大名鼎鼎的“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就是他写的,估计也是来参加科举。
“无妨!都出去吧!本驸马需要赏月了!”房俊淡淡的开口说道,摆了摆手,朝着三楼看了一眼。
当看到小姑娘正在窗台前看的时候,他不由乐了,叫道:“娘子,咱们该回去了!”
“啊?”晋阳惊呼了一声,急忙把头缩了回去,似乎不想被那么多人看到,觉得害羞。
“夫,夫君,等,等一会儿!”她开口说道,声音柔软动听。
房俊笑道:“好!你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