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稀罕的,是在当衙役期间,捞到足够多的油水好养家糊口!
果不其然,程二摇了摇头。
兴趣寥寥,“我这个衙役做到头也就是衙役长,我对官运亨通名留青史,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他的衙役差事是买的,根本没听说过这条律法。
就算这条交接律法是真的,那区区俸禄翻倍,哪有他们在流放途中‘做生意’来得挣钱多。
“是没兴趣,还是衙役你的眼光不够长远?”
她开门见山,“大家也都知道,我夫君祁长瑾高中过状元!现在是被人陷害,才被流放。可在青州,我们家长瑾的才能,是有目共睹的!”
“这保不准……哪天我们家就翻案了。到时候,可不就能提携你们诸位了么?”
明示提出自己的诉求,“当然,这提携的前提,还是得靠你们往后这一路,对祁家的多多照拂。”
话刚说完,祁长瑾眼底骤然一亮,开始细细打量起自己这个妻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自从昨晚被抄家开始,这女人隐隐就和从前不一样了……
以程二为首的衙役听了这些话,也开始面露纠结。
思考半晌,最后还真被云皎月给说动。
都说祁家被抄家了,可二房和云皎月,还不是能拿出银两来打点他们?
这说明,祁家是大户,就算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没准还真有门路去翻案。
意识到这里,程二想被提携的心思迫不及待!
和之前刚进林子里的丑恶嘴脸判若两人,他殷勤起来,把抱住他大腿的吴千一脚踢开!
粗着声音吆喝,“弟兄们!还在等什么!”
“还不快听祁家少夫人的话,督促这些人净身!”
吴千等人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早在成年前,就对女子的身体极其上瘾,现在更是到了一日不行房一日就浑身难受的程度!现在要是净他们的身,可是比要他们的命还难受!
“官爷饶命啊!饶命!”
吴千又开始求饶起来,可喊破了嗓子,也没见衙役们有恻隐之心。
彻底急了,不要命似的,从地上爬起来准备逃逸!
什么破流放的地方,他们不去了!还是逃吧,逃到哪算哪!
啪的一声!
鞭子声在眨眼间此起彼伏!
衙役们挥动自己手中的鞭子抽打人犯,厉声警告,“不想死的,就两两一组,交替净身!”
“快!”
“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鞭子重重挥下,吴千等人立即皮开肉绽!
鲜血滋出,惨叫声回荡整片竹林,在林子外的祁家一行人听到声音,吓得连魂都没了呆愣在原地。
很快,林子里恍如地狱。
没了命根子的声音,几乎让所有流放的人都连做了几天噩梦!
云皎月没有观看酷刑的癖好,早在行刑前,就应祁长瑾的要求,搀扶他往湖泊方向走去。
她本来打算用空间的蒸馏水服药,考虑到身边有人,只能打消从空间拿水源的念头,去湖边盛水。
云皎月走路的步伐并不快,不过祁长瑾却跟不上她的速度。
他行走时愈发艰难,后背恍如有千百只蚂蚁在啃食,疼痛入骨。
凑巧,祁长瑾眼角无意间看见云皎月的身后,也有新鲜的血液渗出。
蹙了蹙眉想开口,脑海又不合时宜,突然想起云皎月以前对祁家做出的种种恶劣行为……
祁长瑾紧抿着薄唇,俊逸脸庞此刻线条棱角更加锋利。
他故意敛下眉目,分明在忍耐不去关心这个毒妇!
半晌过后,祁长瑾漆黑的眼眸依旧不见半分波澜,神情瞧不出喜怒。
可还是淡淡出声,“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