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模糊地恢复了，但由于身体无力，韩晏闭上了双眼，柔软地支撑着身体的床，让他感觉很好。
在极度的平静中，他以为是在做梦。再躺一会儿也可以吧。在松软的枕头上尽情揉了揉脑袋。
“…可以再睡会儿。”
这时，闭着的眼皮上晃动着一个影子，仅凭声音和体味就能明白是临沧。即使闭着眼也感觉到了对方看过来的视线。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也是喉咙沙哑吗?在身旁窃窃私语的声音比往常柔和。
枕头的另一侧加重了，临沧的气息也随之加深，用平静的语调接着说。
“昨天晚上我还以为会怎么样呢。你说不要，却咬住我的不放。搞得我差点把阴丸塞进那个狭窄的洞里。”
这肯定是堕仙了，只有这个疯子能胡说出如此下流的话。
这期间意识清醒了，但韩晏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不仅是时间问题，也是为了不想这么快面对那张脸。
往日做完身旁都是空的，为什么现在要一起躺着？反倒显得我们真的是情人似的，这种感觉很奇怪。
这么想着，韩晏睁开了眼，果不其然看见一双红色瞳孔。堕仙笑弯了眼尾，指尖百无聊赖地卷着韩晏的一缕青丝玩耍，放在唇下咬了一口。
不知为何，他似乎对玩弄头发很有兴趣，韩晏望了他三秒，缓缓从床上爬起来。腹部刚刚上扬了一些，立刻被一只大手拽了回去。
堕仙将他拥在怀里，对着敏感的耳朵吹气，声音有些哀怨。
“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为了满足你，昨晚我可是一刻不歇，活了千万年，腰都没那么使劲儿过。”
“……”韩晏无语。
他的脑袋被强制性按在结实的胸膛，堕仙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他的脑瓜子，像是在安抚一个小孩。
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让那个鲛人离开，我可不想让你整日对着一张淫荡的脸。”堕仙声音幽幽。
什么叫淫荡的脸？不管是谁都没有你淫荡好吗？韩晏心里翻了个白眼。
堕仙轻捏住了他的双颊，让韩晏像金鱼那样撅起了嘴儿，从头顶传来的声音透着些莫名其妙的醋意。
“你要知道，我不杀他已经是底线，不要让我生气。”
“知道了。”韩晏应了一声。
“我的心脏在你这里，你怎么能用着我的心脏，去喜欢其他人。”堕仙的宽阔有力的手掌按压在韩晏的胸口，那里“咚咚咚”跳跃着强劲的幅度。
韩晏低头看了一眼，“我不喜欢他。”
“嗬嗬，这是自然。你若是对他有非分之想，我会荡尽鲛人族的。你知道我对你有多么宠爱吧？你得明白自己在我这里的份量，不要让无辜的人牺牲，是吧。”
说的好像对我情根深种，韩晏不屑。
“当然，如果非要装下一个人，也该是我吧。毕竟我才是主人，不管是对于你，还是它。”堕仙低笑着点了点韩晏的胸口。
男人总是拥有奇怪的占有欲，即便是临沧也难免落俗，韩晏丝毫不认为，那是真的对自己产生了感情。
他应付着堕仙，选择继续做一个听话的双修对象。不反抗就不会吃苦头，如果撒娇的话，有时候也会有意外的收获。
某些情况下，不论是谪仙还是堕仙会便得很好说话。前提是，服从。
“我想回去乱星海，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韩晏抬起下巴。
“这是请求吗？你知道那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已经不打算让你再回去了。当然，如果你可爱地求我，我会考虑说服他，再给你宽限一些时日的。”红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狡黠。
“我该怎么做？”韩晏询问。
堕仙打量着他的脸蛋，忽然响起万年前于秘境中得到的一件宝物，那是由凤凰真羽编制而成的霓裳羽衣，若是遇到危险，还未自动化为火焰战甲，似乎格外合适身边之人。
“我一直觉得这张脸会格外的合适穿上裳裙。”
“但我没有裳裙。”
“没关系，我有。”堕仙长袖一挥，一件云裳语羽衣出现在韩晏跟前儿，大红的色彩却丝毫不显得俗气，反而有种凤凰涅盘的华美。
不管进入哪个世界，女装似乎成了他逃不过去的坎儿。韩晏只是轻叹了口气，接过裳裙。
“我来帮你。”
两人站了起来，面对着落地的铜镜，里面映出两个男人的模样，浑身赤裸的韩晏在前侧，堕仙在他身后为他穿上一件件的繁缛的衣裙，嘴角的笑容颇为邪肆。
他甚至“贴心”地准备了一个红肚兜……当将这玩意儿拿出来的时候，韩晏有种要呕血的错觉。
堕仙修长的手指挑起华服，他的手掌在韩晏的身体与裳裙间穿梭，这样向来高高在上的仙人向来是不会服侍人的，所以动作难免生疏艰涩，韩晏十分宽容地忍受着他的慢动作。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怎么办，要不要穿着它再做一次。”
穿戴整齐后，堕仙看着镜中人，镜中的韩晏一袭火红长裙，照得雪色的皮肤越发剔透，黑色的眼眸也在通过镜子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镜中交汇。
堕仙将脑袋搁在韩晏的肩膀上，双臂从后绕到身前，搂在韩晏平坦的小腹上。
“昨天刚做过……”韩晏表示拒绝。
“啊，真可惜。可是我已经硬了。”
背后抵过来一个坚硬的庞然巨物，烫得臀部发热，韩晏扭了一下腰，拉开一些距离，“拜托了，让我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