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郁风晚现自己在医院里。
陈岸趴在床边,似乎守了很久,牢牢抓着他的左手,脸上有被折腾过后的疲倦。
看到他醒来,露出高兴的表情,同时有些古怪的羞涩和腼腆:“学长……你醒了。”
郁风晚觉得很累,明明昏过去很久,却全身酸痛,好像打了很漫长的一仗。
他的记忆慢慢苏醒:“鸡蛋汉堡里……”
“被人下了药,”陈岸顿了一下,“很可能是冯达旦买通了那瘸腿老头,但是我没有证据。你昏迷的时候我去学校周围找了,老头今天早上突然离开了槿城,不知道哪儿去了。”
郁风晚咬牙道:“冯达旦。”
“是我连累了你……他是冲着我来的。自从回学校之后,他不敢明目张胆那报复我,就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郁风晚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脸色一僵:“下的什么药?”
陈岸:“……”
如果说上次醉酒确实是记忆模糊了,这次郁风晚清楚地记得,自己在陈岸怀里磨蹭,好像还被扔到了床上,身体的难受被安抚,脚趾又是如何被咬入口中舔吮的。
他攥紧了床单,慢慢道:“……雨酸宰酮?”
陈岸默认了。
他无声地抬起头,漆黑的眼睛看着床上的漂亮男孩。
在他的注视中,郁风晚脸色僵硬,心头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尴尬。
所以,他们确实是……
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前几天喝醉酒那次,我是不是也……”
陈岸再次默认了,垂下头去。
郁风晚五雷轰顶。
如果说按摩那次是意外擦边球,两个人都可以佯作不知,但之后的这两次,都是实打实的亲密肢体接触。
而且,要认真算起来……都是他主动骚扰了陈岸。
弄脏了陈岸的被子,咬他的脖颈,还缠着他……
郁风晚脸色冷得仿佛吹来一阵西伯利亚风。
他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跳舞,对肢体接触其实比一般人接受度大很多,但这种程度的接触,无论如何不能用“意外”敷衍过去了。
他犹豫地看了一眼陈岸:“你……”
也许是看出他眼神中的尴尬和逃避,陈岸的眼色暗了暗。
沉默片刻:“……没关系的。”
“都是意外,我明白,”陈岸道,“学长觉得不舒服的话,忘记就好了,就当什么都没生过,不用对我负责。”
他卑微地笑了笑,用极低的声音道:“我是,自己愿意的。”
放学了。
冯达旦一整天没看到陈岸,料想他此刻正被那两粒小小的药片折磨得生不如死,心情舒爽。
他和苏逸川约好了晚上去夜店开轰趴,放学的时候感觉有些内急,就让苏逸川先去订场子,自己吹着口哨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