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却道:“就算重来一百次,你也不会相信我的。”
几天后,消息爆了开来。
那个丑陋不堪的从犯6月生竟然就是大明星李星恺,这一消息瞬间爆上了娱乐版头条,医院门口挤满了围追堵截的狗仔记者,争相拍摄第一手照片。
有人挖出了他整容前的照片,有同学爆料他学生时代就爬上了凶犯冯达旦的床,有人跑到他老家采访街坊邻居……
也有粉丝不愿意接受现实,半夜爬墙进医院,哭天喊地要为他洗刷冤屈。
众生百相,如大梦一场。
沈麟被抓的那天,陈岸和郁风晚去了立藤。
立藤原本就是私立学校,校长入狱,董事会解散,大批的学生背着书包离开这里,另谋学校。
郁风晚抬头看着立藤的校牌,银色的铝塑板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光,扎得人眼睛刺疼。
郁风晚:“我一直想干一件事。”
陈岸转头看着他。
郁风晚:“想了整整十年,有时晚上做梦也会梦到,醒来的时候浑身畅快,好像有人在托着我向天空飞行。”
说罢,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火柴,扬手扔到校门口的草丛里。
片刻后,校门口燃起熊熊大火,校牌被火焰裹挟,很快烧得七零八落。
郁风晚:“是不是很幼稚?”
陈岸却认真地道:“不,一点也不。”
冯达旦已死,6月生和沈麟都已入狱。
事情展到这里,按理说就应该告一段落了。
陈岸还有一件事想不通:“我们之前猜测的是许腾飞拿走了玛瑙,对吧?但是收藏家说他不记得卖家是谁了,警方刑侦科检查之后也说,玛瑙上只有赵正博和冯达旦的指纹,并没有许腾飞的。”
郁风晚:“那老头一开始就注意到了玛瑙上的血迹,低温精心保存了十年,但是他却说他不记得卖家是谁了,可能吗?”
陈岸也是这么想的:“收藏家应该是个幌子,幕后的人不想暴露自己。”
郁风晚:“玛瑙上只有赵正博和冯达旦的指纹,说明拿走玛瑙的人是用纸巾一次性手套之类的东西包裹住再拿走的——如果只是为了卖钱,大可以偷走之后洗得干干净净,而不是费尽心思保存了十年。”
“所以,他的真正目的不是卖钱,而是保存玛瑙上的血迹,追查真凶。”
“许哥又加班啊。”
“你老这么干,整得我们按时下班都跟迟到早退似的。”
一袋小蛋糕飞到他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