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次交缠成一体,暖泉兴起阵阵波澜,被数度摆弄後,她赤裸柔嫩的上身最终伏在暖池边上,男人掌住她柔韧腰肢,从背後深深挺入,紧接而来的是一记记生猛的抽插撞击,她哀叫着、泣声不歇,敏感的身子全然不受控,很快下腹里那一团柔水便被戳破,泄进这一泉活水中。
悠悠转醒时,她已被丈夫裹在大棉巾中抱回前头的正院寝房,连一头湿都受到照料,被细心地绞去水气。
软榻温暖,贴着她身子的男性躯体更是热烫,只觉整个人恍若在云端。
她懒懒半掀开眼皮瞅了丈夫一眼,红唇微微笑开,掩下羽睫就要进入黑甜乡,一缕缕可心的思绪留恋不消,仍在脑海中盘桓。
她想着与他之间的情缘起始得那样早又那样隐晦。
想着他对她「当时已留心,何况到如今」的心境。
想着他竟把她的素帕私藏那麽多年,欵,那方帕子上还沾着女儿家的初潮,他都不嫌脏,还视若珍宝……
太爱他。
何时喜爱上的已不可知,历经两世,落在她心尖上的仅他一个,她亦是为他而来。
倏地,她眉心微蹙,脑中思绪忽然打了个踉跄。
何事想不明白?
素帕上的那一抹初潮噢,说到女儿家的私密事,她的月事像有一小阵子没来了。
唔,认真要算,应该快有三个月了吧,差不多就是成亲前一个月到现下,小日子都没来。
那时候清泉谷义诊团一行人被接进刚竣工的昭阳王府作客,谷主前辈那些天还跟她聊了许多,只可惜清泉谷的人没能留下来参加她与封劲野的成亲宴,在圣旨赐婚要他们即刻完婚之前,谷主前辈就领着大夥儿离开西关了。
记得谷主前辈要她多吃多动把身子骨养得再壮实些,说是有利於将来生产……欵欸,八字还没一撇呢,她跟封劲野从上一世到这一世都如此亲密纠缠,她的肚子仍一点消息也没,许是身上寒症之因,实难怀上,若然有丁点动静,她岂会不知?岂能无觉?
突然——
「哇啊!」惊呼陡出,都快眠去的神识瞬间清明,她被吓到般用力抱紧男人劲实腰身。
也快睡去的男人被怀里的娇人儿惊了一跳,下意识收拢臂膀将她牢牢回抱,哑声直问。
「怎麽?作恶梦了吗?」蒲扇大掌抚着她的裸背,轻拍着,带出满满护卫感。「没事……没事……」
「封劲野,我、我好像有事。」略顿,咬咬唇。「噢,我想这会儿真出事了。」
闻言,睡意散退,封劲野也清醒过来,将她裹在被中拥着坐起。
「出什麽事?」他目光在她脸上迅梭巡,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大掌探进暖被中正欲摸索确认,却被她一双小手抓住。
「那时候……就是我在冬涌湖出事,被你带回昭阳王府的那时……」回想着,努力把话说清楚。「谷主前辈也让你遣人迎来,恰能替我诊治。後来我醒了,回到滕家三合小院的大丰屯医馆,清泉谷一行人也都过来帮忙,那时我跟前辈再次请教治你内伤之法,而今过去两个多月,你体内隐而未的内伤已圆满祛除,然後我、我……」吞咽唾津。
「然後你怎麽了?是你身上的寒症作怪吗?谷主前辈诊出什麽了?」他紧声连三问。
李明沁连忙摇头。「寒症没作怪。如今回想,这两个多月来,畏寒的毛病像彻底消失不见了……前辈那时在三合小院同我说话,她摸摸我的头,又拍拍我的脸颊,然後她、她最後把手覆在我的肚腹上。」边说着,她将他厚实温热的手拉到自个儿软绵绵的肚子上——
「她老人家说……会没事的,能有什麽事。她还说,如今多了这一点骨血相护,终得安然。」
略顿,她深吸一口气紧紧望着男人,吐气如兰道:「我刚刚突然想到,小日子已许久未来,都有两个多月了吧……王爷,我想我是有了,而且谷主前辈很可能那时候就瞧出来,只是我自个儿没能领会。」
封劲野先是如坠五里迷雾,被她的话带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但他的掌心正熨贴在她肚腹上,被她一双小手所包覆,蓦然间脑中激光浮掠,像天外飞来一拳狠狠捶中脑门,他陡然领悟。
「孩子……孩子……」峻目渐渐瞠大,满脸不敢置信。「阿沁肚子里有了?有我们的孩子了?」
「应该是,还没能全然确定。」李明沁赶紧补一句。
封劲野扭着浓眉不依。「什麽应该是?就是就是。你月信迟了那麽久即是证明,莫怪阿沁近来身子丰腴许多,皮肤嫩滑无比,胸乳也变大到恰合本王一掌盈握,臀儿的肉也多了些,又挺又翘唔唔……」
口无遮拦的嘴被害羞的人儿伸手捣住。
「你别说了。」她肌肤泛红,眼角眉梢都是笑。
他先亲亲她的指,继而躲开她的手,又道:「好,好,不说,反正都是本王在用,本王心里有数便可。」
男人这不正经的样子是她熟悉的,感觉像回到所有重生和劫难都未生之前,却比那时候多了份灵犀相通、心心相印之感。
她轻捶他胸膛一记,笑得把脸埋在他颈窝,还张嘴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欵,她这一会儿哭一会儿喜的,心绪如此起伏,原来是有了呀……
傍晚时分,一名在前线随军的老军医被昭阳王的亲兵用马车请至昭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