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和花香混在一起,连清淡的梨花,都醉人起来。
唯一和寻常不一样的,是贺徵一直牵着他的手,嗓音低低柔柔,带着股慵懒。
要是往常,贺徵不会这么没来由地一直和他牵着手。
自从雪山脚下的那天晚上,贺徵推开他,两个人的距离就微妙地远了一点,回到普通朋友的关系。
也就遇到隋星纬的时候,贺徵会用这种肢体接触宣誓两人的亲密无间。
可现在,隋星纬不在这里,他们还是牵着手。
贺徵的掌心是烫的,酒精使得他的体温保持着较高的水平。商言尘的手掌和他的手掌扣在一起,也逐渐升温。
他有的时候会漫无边际地想,贺徵会不会真的是太阳化身,夜晚也在不停放热。
有的时候又很现实地担心,贺徵会不会突然把衣服脱了。
好在贺徵的酒量和酒品都非常好,没有做出因为太热而当众脱衣的危险行为。
贺徵反而说:&1dquo;你的手很凉,是不是冷,穿得够吗?”
贺徵把他的手攥得更紧:&1dquo;我帮你捂捂。”
商言尘温温柔柔地答应。
走近鹿苑,嘹亮的犬吠在黑夜中炸响,震得人心肝脾肺肾都在颤动。
贺徵身体一紧,把商言尘挡在身后:&1dquo;别怕。”
商言尘哭笑不得:&1dquo;是在对你叫,不是对我叫。”
他推开贺徵,熟稔地和看鹿人交谈,顺便叫了看门狗的名字。
还没他们膝盖高的白色小土狗一边飞快地跑出来,对着商言尘摇尾巴,一边毫不示弱地对贺徵大叫。
贺徵冷笑。
小土狗叫声渐息,警觉地后退。
&1dquo;安静。”贺徵开始训狗。
小土狗退到看鹿人身后,尾巴夹起来,探出个小脑袋。
没有经历过训练的自由小狗其实听不懂他的指令,不过他的气质似乎震慑住了小狗。
商言尘觉得很像大狗在小狗面前树立威信。
贺徵满意点头:&1dquo;好狗。”
商言尘跟看鹿人说了一声,领着贺徵往小鹿生活的小院子走。
一阵欢快的蹄声中,小鹿蹦蹦跳跳地冲到他们面前,好奇地看着贺徵。
贺徵伸出手:&1dquo;小霭。”
小鹿后退两步,躲到树后,不安地看着他。
白色小土狗也重在他们背后汪汪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