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配方再好,也不一定适应现在的潮流。
贺徵这边趁热打铁,推出了一系列优惠活动,公司上下又好好忙了一阵。商言尘也时不时直播一下,单纯聊聊和酒有关的历史和知识。
毕竟看直播的未成年人可多了,总不能公开宣扬酒精饮料。
贺徵处理完手头的事,准备回家的时候,商言尘已经在休息室睡着了。
这段时间,商言尘没有通告,又不直播的时候,会在贺徵办公室旁的休息室陪他。休息室隔音效果不错,他就算是要背剧本,也不会打扰到贺徵。
贺徵一开始不太适应,总会分心向休息室张望,时间久了,反而习惯了。如果哪天现商言尘不在旁边,才会不安。
不需要见面,也不需要交流,知道他在身边就够了。
贺徵敲了两下门,没听到回应,猜到他可能是睡着了,索性直接推开门。
商言尘果然蜷在沙上安睡,肚子上盖着薄薄的毯子,剧本就放在脑袋边上,有一半已经被挤出沙边缘,摇摇欲坠。
贺徵放轻了脚步,在他面前蹲下。
商言尘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惊醒,仍旧安然沉眠。
贺徵安静地凝视着他,连呼吸的频率都不知不觉地变得舒缓。
商言尘睡颜平静,眉目舒展,纤长浓密的睫毛轻柔地垂落,像是从月亮上飘落的鸦羽。
贺徵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用指尖拨弄他的睫毛。
商言尘的睫毛颤了颤,人也含糊地「嗯」了一声。
贺徵缩回手,规规矩矩地蹲在他面前。
商言尘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他好像总是睡得这么安稳,对床边人的心思毫无防备。
又或许,他早就知道,能出现在他身边的人,一定不会伤害到他。
贺徵想,在不久之前,商言尘住院的时候,他好像也是这样,注视着睡梦中的商言尘。
他忽然想像那天一样,抚摸商言尘的侧脸。
温暖干燥的指尖从眉骨,滑向眼角。
指腹下是光滑而有弹性的触感,洁白细嫩的皮肤宛如鲜的铃兰花瓣。
那个时候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这样做的呢?
是因为要压抑不住喷涌而出的渴望而自责。
还是抱着侥幸心理,用自以为隐秘的方式满足心愿,并因此窃喜。
他的食指落在那双水红色的柔软唇瓣上。
那个时候他还在担心商言尘会不会从此畏惧他,甚至逐渐远离他。
没想到现在&he11ip;&he11ip;
他自嘲地想,他总是想将一切安排得万无一失,选择最完美的时机去做自己认为重要的事。
但有的时候,完美时刻根本不会到来,他也不需要等那个最完美的时间。
本来想准备好告白仪式,给商言尘一个难忘的回忆,没想到那天喝了酒,他一时冲动,把商言尘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