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宴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她!!!
他狂奔着,眼看那道身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一晃眼,人又消失了。
“不可能!不可能!阮月呢……滚出来!”
一旁的墙壁忽然被人推开,叶庭一咬牙切齿“崔时宴!愣着干什么!滚进来!”
崔时宴转头,看向面色铁青的叶庭一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虽然不是真正的神医,但……在崔时宴身上待了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能看出端倪。
叶庭一不能这个时候死!他急忙钻进去,也顾不上去追阮月了。
崔时宴疯似的捏着叶庭一的脉搏,面部绝望的失了血色“遭了!你中毒了!”
“怎么会?!”叶庭一大惊失色,“朕今日听你的,什么都没吃,连口水都没喝!怎么会中毒!”
“这香囊哪里来的!”崔时宴眼疾手快,从叶庭一腰间揪下来一个香囊。
“那是阿若给朕保命用的东西!有了它,朕确实觉得呼吸通畅了很多。”
“阿若?阿若是谁?”
“阿若,就在这啊……?”叶庭一转头,身后哪里还有阿若的身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慌不择路的叶庭一便与阿若分开了。
“你有没有想过,那个阿若不过是阮月害你的棋子!”崔时宴怒吼着,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眼前的猪队友,顿时心口一阵绞痛。
“不可能!阮月死了!朕在来的路上还看见阮月的尸体了!呵呵……是朕的手下亲自杀得她!”
叶庭一又哭又笑,俨然有些癫狂。
【宿主,他中毒了。】
崔时宴深吸一口气“我知道,神经类药物过量与特殊气味反应导致的幻觉,阮月好算计。”
他扔掉手中的香囊,将叶庭一扛在肩上。
外面,已经彻底变天了。
慌忙逃窜的大臣们被余庆手下的人一个不落的逮住,柳青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抽刀抹了其中一个人的脖子——
是镇国公。
太子一党的核心支柱均被柳青一刀一个的斩杀,其余的,俯称臣。
“我们王爷不过在边疆休息几日,你们竟真叫这废太子篡位夺权!”柳青雪白的靴子踩在镇国公的脑袋上,出噗嗤一声。
“许老丞相、拢安王,您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唯二没有被捆住手脚的,就是许丞相与拢安王二人。
他们本就无意参与皇位斗争,成王败寇,只要新帝不动他们的家人,那么这个皇帝是谁,都无所谓。
“是!摄政王殿下的登基大典,老臣必定竭尽全力去办!”拢安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没想到竟然叫他那个儿子说准了,这摄政王,竟真的杀回来了。
“谁说我们王爷要登基的!”
柳青哈了一声,他朝着拢安王鞠了个躬,“真正要登基的,是您家世子殿下呀”
“什么?”一众官员傻了眼,摄政王千辛万苦的从边疆杀回来,竟然不是为了自己登基?
“小兄弟,还是别开玩笑了……老夫岁数大,承受不起。”拢安王的脊背,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他看着柳青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让他那崇尚自由的单纯儿子去当个傀儡皇帝,这……怎么看也是万万行不通的。
叶烬明的大军实在是太多,禁卫军统领见新帝失踪,立刻号召全体缴械投降了。
除了几个冥顽不灵的,叫叶烬明一脚踢碎肋骨,吐血而亡后,其余人皆没有半点怨言。
成败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