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学堂不好吗?”赵译答非所问。
“好个屁。”殷呖呖提及就忍不住爆粗口,“先生讲课枯燥乏味还不如斗蝈蝈,成天之乎者也,如今换了个先生,也不知是圆的是扁的。”
赵译只笑听殷呖呖抱怨,不作任何表示。
直到两人到了学堂,殷呖呖想动用下武力给这位表哥安排个好点座位时,赵译施施然地走到先生的讲座。
“接下来的时日,赵某将与诸位共同度过,必当竭尽所学授于各位。”
言罢,他神色坦然自若地对呆如木鸡的殷呖呖颔示意。
殷呖呖:“……”
亏她还想今天上课睡觉的!
这还怎么睡!
简直握了个大草!
“殷姐,你和来的先生是什么关系?”课休,李焕山按捺不住八卦的小火苗,凑了过来。
“没关系。”殷呖呖扯扯嘴角。
她真的不想和他有关系。
“老大,我分明看见你与先生一并走来的。”赵笑笑怀疑。
“今早遇见,他不认得路,我给他带路。”殷呖呖面不改色地撒谎。
很有说服力,李焕山与赵笑笑信以为真。
殷呖呖松了口气,然后她看向易鹤安的位置,空荡荡的,按照以往他都该是在认真看书,或者说认真看话本才对。
经历过那一晚,殷呖呖已经认识到,易鹤安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对于易鹤安的不在,她本来不怎么放心上,毕竟人有三急,易鹤安就是去如厕啊什么的,可有个人阴测测地飘到她身后。
“殷姑娘,你好不好奇易鹤安去了哪里?”
她被吓了一跳,看向身后,白白胖胖的华服少年,“你是……”
“林修睿。”
“……”
不怪殷呖呖记性不好,着实是林修睿存在感太弱。
“啊,那位林兄啊。”殷呖呖瞬时尴尬了,立马堆笑,冲林修睿抱拳,“感谢,感谢。”
在旁的李焕山和赵笑笑对殷呖呖突如其来的感谢,很懵。
林修睿明白殷呖呖在说上回画像的事,摆摆手,“殷姑娘借一步说话,如何?”
“借几步都成。”
然后一红一蓝的两道身影猫着腰往学堂长廊的拐角走去,由于他们太过全神贯注,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还尾随着三道蹑手蹑脚的身影。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因为干的事鬼鬼祟祟,殷呖呖声音自然而然地压下来。
“嘘。”林修睿冲殷呖呖做了个手势,又往前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