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易鹤安与殷家殷呖呖私会的消息,在红鲤镇不胫而走。甚至因为庙会的缘故,传到了其他镇子。
殷呖呖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再度被自家老爹关了禁闭。
她此时此刻只想对那些乱传的家伙咆哮,“眼睛和耳朵不用的话,请给需要的人!谢谢!”
被锁在屋里的殷呖呖暴躁了一阵后,呈大字型瘫倒在床上。
易鹤安!
世上再没有比这三个字更让她抓狂的了!
在心疼自己无数练字的夜晚后,她想起自己对易鹤安说的那些话。
“易鹤安,我告诉你,你别自作多情!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喜欢的人,比你长得好,性子比你好,哪里都比你好。”
她简直想一巴掌呼死自己,啊啊啊啊,丢死人了!
易鹤安现在估计嘲笑死她了!
懊悔羞恼于丢脸中无法自拔的殷呖呖,完全忘却了易鹤安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易宅中。
易鹤安的视线落在平铺在桌案沾染了脏污的画像上,轻浅的污垢是在酒楼里被殷呖呖踩的,还有泅开殷红血渍,是从他嘴角留下的。
饶是现在,他扯动嘴角还会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吃饭都小心翼翼。
她这回下手是真的狠。
其实他早该猜测到“贾姑娘”就是殷呖呖的,他未曾阅尽千帆,也知她弥足珍贵。
所以她并没有喜欢的人……
方又想起那日抽到的签,“逾东家墙而搂其处子,则得妻。不搂,则不得妻。”
他的妻吗?
“少爷。”林管家在旁看着易鹤安已经盯着面前的画像良久,不免担心,“夫人传你用膳呢。”
易鹤安神色稍怔,将画像卷起来,“林叔麻烦你对娘说,我一会儿就到。”
他将画卷放置在书架,转头现林管家迟迟未动,站在原地看着自己。
“林叔,还有事吗?”他蹙眉。
“少爷,外面的那些传言,”林管家踌躇一下,“老爷听见,气得晕过去了。”
“爹气晕了?”易鹤安眸底闪过疑虑,没想到爹对这件事情的反应如此激烈。
林管家继续道:“老爷被殷家打了后,一直卧床不起,身子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些……”
“我知道了。”易鹤安拢袖,“去用膳吧。”
“少爷你不去看看老爷?!”再与老爷解释一番?!难不成传闻属实?!
林管家惊疑不定,他就想起之前撞见过的场景,早该怀疑少爷和殷家那位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