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叔转身看向面无表情的殷呖呖,“小姐……”你不拦着我?
他就这么冲去易家,会闹出人命官司的。
闹出人命官司,他要吃牢饭的,搞不好要流放。
而殷呖呖不复方才的愤怒,悠然坐在太师椅,双手交叉托下巴,“我爹回来,你就告诉他,因为被易鹤安嘲笑,我羞恼欲绝,不会再去相亲了。”
熊叔:“……”
所以这才是最真实的目的?
“小姐,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大不了下次不穿裙子了。”
“不要。”
殷呖呖拒绝的果断。
显而易见,易鹤安今日会出现在酒楼也是相亲的。
原来她还想着万一让易鹤安猜出她最近在相亲肯定会借机狠狠嘲笑她,现在看来倒是省了一桩麻烦。
然则,并不能抚平她已经受到创伤的心灵!
相亲的事,他们相互抵消。
但易鹤安肯定还会嘲笑她穿裙子的!
“小姐……”见自家小姐横眉冷目沉默不语,熊叔哭丧着脸,“你可不能啊,当家要是输了,得当街给易家老狗磕三个响头,还得认他做干爹。”
“愿赌服输他磕头就磕……”殷呖呖本满不在乎,但听到后面腾地从太师椅站起来,“那易鹤安岂不是成我干叔了?”
熊叔苦着脸点头。
“握草,他们这次玩这么大?”殷呖呖瞪眼,“这两老头吃饱撑的吧?”
与此同时在易宅。
“爹好端端地为何要与殷家做这等赌约?”易鹤安听林管家说完,手里的毛喀嚓断了。
“喝酒上了头,说话没了边。”林管家揉揉鼻子。
一切源自于易老爹与殷老爹日常喝酒吹娃的爱好,此次没刹住马。
谁都觉得自家娃最好。
殷老爹吵不过易老爹,要开打,易老爹打不过殷老爹,要叫官。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插嘴说,谁先找到门好亲事,不就代表谁家的娃好吗。
两人茅塞顿开,当下立了谁输谁叫爹的赌约。
虽然酒醒后两人皆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没有一个人拉得下脸说赌约不作数。
这边殷呖呖气得手抖,“他喝多酒干出破事,让我给他擦屁股?”
“所谓父债子偿嘛,当家没儿子,重担就落到小姐身上了。”熊叔搓搓手。
虽然他也觉得这事儿当家有些不厚道,当时他也想拦着,可易家那个臭屁管家半天不动静,他要是先说不就落了面子?
易鹤安只觉得头疼,看向面露虚色的林管家,“林叔,私人颜面重要还是易家颜面重要?”
“当然是易家颜面重要,但当时的情况,如果我出声了,他们肯定上升易家玩不起。”林管家越想越觉得殷家无耻,补充道:“那可是无耻的殷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