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吧?”随便笑着放开她,收回枪,“明天去楼下重新挑把手枪,不要用他们那种长的。”
蔡雅被他圈住这么一下子,又被他温实的手一握,一张脸红成颗桃子,根本答不出话,只支吾着,低着头。
随便也给反应过来,尴尬地退后一步,道,“我下去守夜,你们早点睡。”
“哟哟哟~”随便一走远蔡致和爆头就在后头怪叫着起哄。
“干嘛!干嘛!”蔡雅手忙脚乱去拍他们俩的头,“瞎笑什么!”
“大便!不公平!你那枪我都没用过哪!”爆头一边躲着打一边高喊着。
走廊尽头的随便笑笑没答应,径自下了楼。
夜晚的楼道黝黑,他没有点蜡烛,沉稳地一步一步踏下去。走到楼下会议室里,轻轻地开门,侧身进去,寻了个桶装水的空桶,将旁边几个喝到用到一半的水桶和水瓶子,挨个倒了一些进去。集了大概小半桶,就拎着往外走。
“碰当,哐。”
结界发出滋滋低响,蓝光泛起一阵,慢慢退去。
“……嘲……”
“在啊……”低声自言自语地喃着。
他点起一根蜡烛,映出地上的两只丧尸尸体。内脏都被掏了空,躯干吃去一大半,剩着四只断手断脚。
屋子里弥漫着腐臭的气息。
蹲下去边将蜡烛立在地上按稳,边笑道,“怎么还剩着?没胃口?”
“嘲……”身后那影子焦躁不安地在屋内走动着,随便伸手去拦,却差点被咬上一口。
“哇,差一点啊!你可真狠,”笑,“待在这里憋得慌?”
他说着,又注意到什么,略皱起眉头抚上对方带了血的额头,“不是让你不要乱撞吗?”
“……”
叹气,“来,我给你擦擦身。”
拧水声。布制品在皮肤上缓慢轻柔地拭过。
“等会去楼上坐坐吧,今晚的月色很好呢。而且那两个小鬼都不会过来。”
“……”
“怎么手上也弄伤了?唉,不是跟你说过,你这皮肤又长不回去。你要是哪天肉都掉光了,成了骨头架子可怎么办?”
“……”
“呵呵,”圈搂住身旁的黑影,把下巴抵在对方肩头,一边擦着那只皮肤青白、筋肉隆起的手,一边继续道,“那以后跟你上街,还得防狗。哈哈哈!”
没有人回应他的冷笑话,昏黄黄的屋子里只荡着一个人的笑声。
“你……见过莹莹?”
“……”
“莹莹说她见过你。”
“……”
“什么时候?你以前……白天也出去过?”
“……”
“你是……真的听不懂吗?”
“……嘲……”
总部还是没有回复。戎子心情烦躁地把“仓鼠”塞回包里,丢在床边。扬起的风弄得床头柜上的蜡烛狠晃了好几下。
谷梁米坐在地铺上,早已睡得口水滴答,所幸有拱成堆的被子围着,跟个金字塔似的,再怎么睡也不会倒下去。
他还发着低烧,脸颊红扑扑的,梦的内容看起来很不好,因为不仅红扑扑而且还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