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手上也沾了几块。
谷梁米哭笑不得,“脏莹莹,现在可没水给你洗澡了。走吧,回去叔叔给你擦擦。下次不准乱摸脏东西了知道吗?”
“不脏的,”莹莹拨浪鼓一样摇着头,“不脏的不脏的!”
“好好好,不脏……”
两个人持续着无营养对话,回了会议室,戎子见他们平安回来,没说什么。谷梁米倒了点水在衣角上给她擦干净手脸,赶她回去睡了。
“戎戎,要不后半夜我守吧?”
“去睡觉。”
“可是……”
“你烦不烦?”
“哦……”
谷梁米悻悻地答应着,爬回自己的地铺上,趴在枕头上偏头看着戎子的背影。
其实说是看背影,那枚火符耗光了,屋子里这么黑,月光下至多是个模糊的黑影罢了。
可他还是默默地半分不移地看着,心里头钝钝地痛,说不上为什么。
回头来看我一眼啦。花痴地想着。
“快睡!”看倒是没得看,只得了一声骂。
“哦。”只有装均匀拉长的呼吸声,继续巴巴地睁着眼睛看着。
装啊装啊,不知不觉真睡着了。
[305,晴。
两天,它没有再出现,也许真的伤重。
但我总觉得它还会再回来。
雨终于停了。校外的丧尸也少了一些,也许是被水冲走,也许是淋化后被分吃了。
只要撑到后天早上,出去,到城边,一切就都结束。完成任务,回总部,年底重编,所有都在掌握之中。
只要撑到那个时候。
在那之前,我不允许再出任何事!]
但,又如何是他“不允许”就能止得了的?
将手里东西老模样塞进背包,戎子轻叹口气。
从包中翻出一卷空符纸,提了声唤道,“小米!”
“哎?”门外探个脑袋进来。
“护法,我要请符。”
“咦?上次没请够吗?”
“罗嗦!出去守着,关门。”
“哦。”
“哪罗嗦了,”谷梁米嘀咕着关了门蹲在外头,“问两句就这么凶,上辈子欠你的……”
“你又嘀咕什么!给我闭嘴!”
隔着门板都能感觉到里头喷薄而出的怒意,谷梁米抱住膝盖想像门那边是头喷火大龙,还是只冲自己喷的那种,越想越忧郁,真是想不懂为什么就偏偏对自己这么凶。就算是嫌自己老粘在周围腻歪得慌,他也从来没开口说要自己滚开啊。
谷梁米同学记性太差,戎子不仅说过滚开,还说过无数次,只是都被他华丽丽地无视并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