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柏樟当着他的面脱白大褂。
于清溏脑里灌了水,哗啦哗啦的声音,呛得说不出话。
随后,徐柏樟用白大褂遮住人,又要去抱他。
于清溏:“……”
这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下雪那次,徐柏樟抱他的画面历历在目。他不敢想,徐柏樟拿白大褂裹着他,自己却暴露在医院走廊里,会是怎样的壮观景象。
于清溏主动下床,“我没事,我可以。”
中医科在四楼,下午三点的省医院人来人往。
或许是心虚或是避嫌,于清溏全程不和徐柏樟交流,一前一后走着。
偶尔有同事路过,恭恭敬敬叫一声“徐老师”或是“徐主任”,当事人也只是简单点头回应。
相比起来,于清溏那边更热情。轻微中毒,让人莫名兴奋,心情都变好。不仅和人打招呼,还能接受合影要求。
徐柏樟站在于清溏身后,他手揣进兜里,捏紧那根棉棒,看他和人交流和人笑,看他晕晕乎乎说“你好”。
当听到角落的护士偷偷说,好想找这样的老公时,徐柏樟快走两步,抓住了于清溏的手,十指相扣,用力按在掌心。
于清溏和他牵着,在拥挤的人潮里并排前进,“怎么突然拉上了?”
男人绷着脸,又臭巴巴的,只说了四个字,“证明身份。”
于清溏被带到休息室,屋子是单间,面积不大,一张床,一张办公桌,小型衣柜,摆放着徐柏樟的私人用品,应该是个人休息室。
于清溏坐在床边,接下徐柏樟递来的保温杯,温水里掺杂了中药味,“好苦。”
徐柏樟:“我给你拿一次性杯子。”
“不用。”于清溏又喝了几大口,“我喜欢你的味道。”
徐柏樟把人放倒,帮他盖好被子,“睡会儿吧。”
“你呢?”
徐柏樟扫了眼办公桌,“我就在那边。”
于清溏的手伸过来,往他衣兜里塞,指尖到处划拉,“柏樟,你真的不考虑在家穿给我吗?”
“好,穿给你。”
“脱不脱?”
除了顺从,徐柏樟别无他法,“脱。”
于清溏很满意,翻了身,背对他,“睡醒见。”
药物外加菌类的混合作用,于清溏很快闭上了眼。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从床上坐起,全身是汗。
徐柏樟走过来,用纱布帮他擦额头,“好点没有?”
于清溏口干舌燥,“好热。”
“热就对了,正常排毒。”徐柏樟检查了身体情况,脉搏趋于平稳,眼神也不再涣散,好得差不多了。
“感觉睡不醒似的。”于清溏打了个哈欠,拽了拽湿透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