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从不看自己的新闻节目一样,在此之前,于清溏也从不听自己的广播剧。
浴室的门敞开,徐柏樟腰间裹着浴巾,坐在他身边,“在听什么?”
于清溏拆下左侧耳机递给他,点了开始键。
几平米的卧室,双人床占据了大半空间,房间只有床头开着灯,老旧的香槟色。
他们并排坐,谁也没开口,听完了二十六分钟的广播剧。
主角的故事结束了,但作为当事人,彼此心知肚明,广播剧配完,他们才刚刚开始。
徐柏樟不仅录下了广播剧的内容,也保存了后续的交流。
徐柏樟拆掉耳机,点了暂停,“睡吧。”
他关掉床头灯,平躺在外侧。
于清溏闭眼酝酿困意,但他坚信,徐柏樟不会轻易放过他。
躺了没五分钟。
“清溏。”
徐柏樟声音能划亮夜晚,哪怕过去十二年,还是让他迷恋。
“嗯?”于清溏能感受到抖的喉咙。
“你拉黑我以后,做了什么?”
“出去帮妈摘菜。”于清溏试图做些无意义的解释,“当时妈突然回来,我很心虚,也很紧张。”
不敢呆在卧室,不敢面对父母,更不敢面对网线对面的人。
有未平息的兴奋,又觉得羞耻。
“如果妈没有回来,你会不会没那么快删掉我?”
“也许。”
为满足欲望,明知不对,还恋恋不舍。
“骗多久,想不想见我?”
“我不知道。”
他不敢想。
于清溏有意转移话题,“你呢?我拉黑以后,你做了什么?”
“就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反思生了什么,还是我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会被拉黑,还说些有漏洞的话。
他躺了整整一天,直到被酒店前台打电话通知,再不退房,要付第二天的房费。
于清溏:“你没错,错的都是我。”
徐柏樟握住他的手,“你那天做了吗?用手。”
十八岁的年纪,在于清溏的概念里,这种行为非常可耻,至少他不该这样。
“清溏,回答我。”
于清溏指尖抠进手背,“做了。”
“后来呢?没有我的时候,做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