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片刻,他的笑渐渐地染上了些苦涩:“应该的,如果连我都很丧,那她怎么好的起来?只有我足够乐观自信,她才能被我感染。”
他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叹息一声:“你快回去吧,早点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好。”
走在回家的路上,黄怡脑海里都是他的那句话“只有我足够乐观自信,她才能被我感染。”
反反复复的在她脑海里回响。
陈桥真的是她见过最真诚、最好的男人了。
这样的男人……她也好想要啊。
黄怡甚至有些恶毒的想,希望他妻子能够早点死掉,这样她才能名正言顺地接近他,和他在一起。
她觉得自己坏透了,可这样的想法却控制不住地在心里生根发芽,甚至膨胀着长大。
后来,黄怡经常会找陈桥看病,哪怕脸上长了个小痘痘,皮肤上出现了红点,哪里有点瘙痒,她都会去找陈桥看病,只为了多看陈桥一眼。
陈桥哭笑不得,说这些都是小问题,只当她是上次过敏吓到了,从此对皮肤病有点草木皆兵而已。
直到那天,陈桥正看着病,突然接到了个电话。
那时黄怡还在门诊室外面排号,她只看见陈桥忽然从门诊室出来,匆匆地往住院部的方向狂奔,脸色都变了,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唇此刻紧绷着,面色惨白。
当时黄怡就知道,他妻子出事了。
黄怡心里一时说不上来什么感受,也急忙忙地跟在陈桥的身后,她看着陈桥送他妻子进了急救室,那是第一次,黄怡看见陈桥的眼泪。
他站在急救室的外面,个子那么高、总是挺拔着的男人第一次弯了腰,眼眶红得不行,压抑的声音从他嗓间隐约地传来。
他在哭。
那么沉重着的、压抑着的声音,黄怡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能哭得这么沉重。
哭得她心里都跟着难受起来,心碾压着疼。
她就陪着陈桥等了一夜,陈桥情绪不好,担忧着妻子的安危,也没在意她。
等到凌晨四点的时候,医生出来说,他的妻子状况稳定下来了,只不过随时可能复发,最好要尽快切除乳。房。
知道妻子没事,陈桥情绪稳定了些,他就走过去和医生聊了些病情的事,黄怡听不懂,可她知道,他妻子暂时没问题了。
她心里有些失落,她有多希望,陈桥也能像对他妻子一样对她。
她也想成为他的妻子。
这还可能么?
陈桥的妻子很快切除了乳。房,陈桥怕他的妻子自卑,每天变着法儿的安慰她,在他妻子面前,他总是微笑着的。
黄怡见过他哭的样子,才知道他的笑有多不容易。
黄怡觉得,她等不起了。
不管他的妻子会不会死,她都想要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