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与眠:“什么?”
就这个从背后将顾与眠整个拥在怀里的姿势,男人懒洋洋地侧头,就在顾与眠耳廓旁低声说:“我的名字叫朔寒。”
这个视角,朔寒能看到青年白皙干净的后颈上有半个没褪的牙印,是昨天自己咬的,所属物的标志。
——这取悦了他。
靠的太近,顾与眠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唇畔的微凉触感。
男人和十几分钟前顾与眠刚见他时已经有点不一样了,那时在办公室是生人勿近中有点暴躁充满戾气的气场,此时却变得懒散又漫不经心,像是被亲近的人安抚下来的一头雄狮,这种感觉给了顾与眠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朔寒。”顾与眠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朔’这个字似乎有点熟悉。
“嗯,”男人眉梢抬起,说,“启程了。”
顾与眠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那个,等等——”
朔寒握了握把手,一踩离合器。
失重感瞬间上涌,风声呼啸着从耳边掠过,周围的事物迅远离变小!
顾与眠:“啊啊啊!!!”
他虽然体力和胆子都不小,也不恐高,但去游乐园最怕的就是过山车。而这个感觉比过山车还要恐怖上数百倍,他大脑里一秒空白了,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
朔寒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有点困惑地垂眸看他,但加阶段猛然停下人类的身体是受不了的。片刻后,朔寒习惯性地侧头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耳朵:“我在,别怕。”
亲完两个人都顿住了。
“……”
二十分钟后。
风驰电掣的重机车在顾与眠家门口停下,顾与眠爬下车,整个人都是木的。
这才第一次见面,他?我???
顾与眠自认直直的,他倒是不歧视gay,但朔寒看上去也不像……我们普通母单直男不会这么玩儿啊?但是情急之下的第一反应也说不定,要不要问?不行,这也太尴尬了。
“那我回家了,朔先生,今天谢谢您,”顾与眠如在梦里,礼节性地客套道,“以后有空来家里玩儿。”
朔寒垂着眼睑看他,薄唇微抿:“好。”
他一直注视着顾与眠的背影,直到转过走道再也看不见了,才闭上眼睛,踩下离合器再次动了悬浮器。
不能心急。
。
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