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说!”
“在北边小街拐角处的黑屋里”
洁丽被放开,北海连看都不曾多看她一眼,拉起严嫣朝那个方向跑。
“北海哥,那个女人不干净!”她的呼声此时显得好无力,好柔弱,眼泪滚滚流下,她捂着面孔无力地滑倒在地
当北海踢开小黑屋的门时,看到里面倦缩着的满身是伤的温尔雅。
她的脸上布满泥污,仍穿着那件衬衫,有意无意间睁开半丝目光,在看到他到来时竟然惨淡一笑。
“尔雅!她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你!”严嫣捂嘴哭了起来。
北海什么也不说,将她抱起来往外走。
“她不会有事吧!”
“送她去医院!”
温尔雅觉得头晕沉得厉害,她不断地摇头,只是那也只能是小小的幅度,根本不能完整地向两个人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身体落在北海的臂弯和怀里,颤颤悠悠的感觉让她好难过。小手揪揪他的衣服,北海这才反应过来。
“尔雅,别怕,我们马上去医院。”
在晕倒的最后一刻,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吐出一句:“不要告诉我妈妈”
直到看到北海点头,她才悠悠地放下手,陷入无尽的黑暗。
悠然醒来,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墙壁,和一瓶滴着液体的点滴,直接连在她细弱的手上。
这里是医院。药水的味道提醒着她。
缩缩手,她看到了趴在身上已经睡着北海,他的右手落在被角,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左手。
不安地抽出手来,不想惊醒了北海。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北海的语气温和极了,像一块上好的羊绒丝巾拂过心头,不曾带有一丝该有的怨言。
“哦,我好多了。”
她尴尬地扭扭小脸,不自然地做出回答。
“怎么会是你严嫣呢?”
两人共处一室,她除了尴尬,还有愧疚,害怕。
“她昨晚回去了,等会儿才会过来。”
“我晕睡了一夜?”
她惊讶。
北海笑了笑,脸上带了丝轻松,只是浮肿的眼睛说明了休息的缺乏。“准确点说,你晕倒了半天一夜。”
“我妈呢?有没有告诉她们?”
她急起来,两手撑起身子坐直起来,差点将手中的吊针扯掉。
北海强行将她压下,安慰道:“你昨天跟我说不要告诉她们,我没有说。”真诚的目光与她的目光相汇,在她的肩膀轻轻着力,给予安心的一搂。
“谢谢”
除了感谢,她还能说什么?
室内陷入尴尬的沉默,北海聪明地没有问她的一切,只是无声地看一眼那件脱下在一侧的衬衫。
温尔雅也看到了那件衬衫,她的脸轰轰地烧起来,脑袋一时短路。
“呀呀呀,跑得我好累,尔雅,你醒啦!”
严嫣一连串的声音惊醒了两个人,北海站起来向严嫣点点头。
“尔雅,你不知道吧,昨天北海学长看到你晕倒,可着急了,差点没把医院里的医生给吼死。你也不会相信吧,他这么温和的一个人起火来好吓人呀,恨不得把医院点燃了给烧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