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倒也不鲁莽,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发狂一样将她摁在椅子上,只是用修长的手指缓缓地在她滑嫩如凝脂般的手臂上,他的手指仿佛带了电一般,电得她心慌意乱。她受不了这种让她敏感得鸡皮疙瘩顿起的爱抚,想起身,冷不防他的一只大掌移贴在她光滑修长的大腿肌肤上,顿时她像触到电般满身颤悸。
他的手掌顺着她双腿两侧的肌肤向下滑动,直到他抓住她的脚脖子处才停下。他握住她脚踝的力道拿捏得恰如其分,似温柔,又似储藏了惊人的魔力,然后缓缓地将她拉近,一步一步紧逼近她,无形的压迫感让她口干舌燥。
“你……”她无力地被他拉近,然后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和他滚烫的身体紧紧相贴,他的热度和强悍让她脸红。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她在这种暧昧而亲密的姿势下几乎不能呼吸,她有些后悔来到这情趣酒店了。她实在太稚嫩,亲密的游戏还没开始,她就已经被他的气场所压倒,失去了自主权,此刻她精致的脚踝在他的大手中不停颤抖着,抖得几乎连椅子也跟着震动了。
范晓鸥的惊慌和颤栗让聂梓涵突然觉得有些失笑,薄唇反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容,他贴着她的红唇低哑地说:“你不会是怕羞吧?不是你要我来这里的吗?”
“谁……谁说我害羞了?我,我才不怕呢……”范晓鸥依旧在嘴硬,太过慌张了,以至于没发觉到她全身都正在颤栗。
两人的姿势实在太过暧昧,从四面八方的角度看,都好像春宫图里最完美的结合,将“欢乐椅”的所有妙用都阐释得淋漓尽致,酒店的“精彩指南”甚至可以请他们两人当示范代言人。可其实,两人身上最关键的衣服都没有褪掉,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已经足够了。
聂梓涵满身开始是忍耐的汗水,不知道是自己的定力不够还是范晓鸥太像妖精了,他几乎完全失控了。为了男性的自尊,他尽量不动声色,但涨红了的俊颜还有紧绷的身体都泄露了他急不可耐的。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那样渴望一个女人的身体,几乎就像沙漠里远途的旅人看到了清泉碧水,不管是不是海市蜃楼也必须要一头扎进去一样,他缓缓地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了范晓鸥的身上,坚定而缓慢地将她压躺倒在欢乐椅上,他的动作犹如内敛而凶猛的猎豹压倒了一只美丽而任性的麋鹿,接下来便是吞噬美味可口的猎物了。
范晓鸥的身体太过柔软,软得他犹如匍匐在一堆棉花糖上,浑然找不到北,加上房间内的水晶挂帘碎花墙纸、袅袅蓝调音乐,以及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熏香气息,本该是今晚占据引导地位的聂梓涵,竟然迷失在这妖媚的气氛里,只想沉迷,不想清醒。
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耳朵里分不清是谁的低喃和呓语,只能听到彼此的和呻吟。
迷糊中,范晓鸥听见聂梓涵在低声叫她的名字:“晓鸥……”她迷乱地应他,嘴一张开,他伺机已久的舌头便钻了进来,和她的纠缠不清,一点点地夺走她的氧气,他的吻带着与生俱来的霸道和狂野,让她犹如一块生铁,慢慢地被烫人的热焰所融化……
灵与肉的碰撞
狭窄的尺寸,奇特的造型,加上重叠着的两个成年人,让这张“欢乐椅”显得异常的拥挤。但正是这种拥挤,让互相紧贴的聂梓涵和范晓鸥更加亲密更加融合,若说什么是生命中的血浓于水,那么此刻在他们心中流淌的正是这种感觉。
他们的纠缠是命中注定的,也是不可逃避的。
在范晓鸥的心中,聂梓涵俨然是她踏上北京征程中遇见的第一位英雄,仿佛很早以前就见过他,他似乎回应了她灵魂深处的一声声的召唤,所以她崇拜他,爱慕他,青春年少的火热爱情让她不顾一切想把自己献给他;而对于聂梓涵来说,他的心里曾有愧疚的秘密,但这个无风的夜晚,他放下了所有的伪装和冷酷的外衣,还原成了从前那个青涩而又腼腆的少年聂梓涵,此刻他的心只为范晓鸥开放。
他爱抚着范晓鸥,或轻轻浅浅或狠狠重重地热吻着范晓鸥,渴望着与她的灵与肉的碰撞,依稀仿佛间又见很多年前那个莽撞的北方少年,悄然在书房的一隅用龙飞凤舞的字迹给远在天边的小女孩回信的单薄身影,一切一切,好像都只是在昨天发生。
范晓鸥的双腿从椅子上滑下,无力地分开在聂梓涵的腰身两侧,他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这种紧贴的沉重身躯让她有种受虐的窒息。她是多么爱身上的这个男人,她下意识地用雪白笔直的双腿夹紧了他,然后用双手用力搂抱住了他结实的腰臀。
他本是敏锐的猎人,却被柔弱的猎物绊住了双腿,再无法动弹半分。
两人的纠缠了白热化,聂梓涵的浴巾松脱了,范晓鸥的裙子也被扯得七零八落的,两人几乎是坦诚相向了。可这晚,也许是受这个情趣气氛的熏陶,却没有人害羞,有的只是大胆的取悦彼此。
聂梓涵的大手停在了范晓鸥酥软的腰间肌肤上,犹如两块烧红的烙铁,不时移动熨帖着她的肌肤,烫得让范晓鸥不停挣扎。身体的摩擦和不停的唇舌相交,让聂梓涵已失去了自控的能力,他犹如范晓鸥的玩偶,心甘情愿地听凭她的牵线指挥。
沉溺,再沉溺……从欢乐椅转向了红色的圆形大床,线条美好的两具躯体一直如交叠的麦芽糖一般,粘腻得分不开。美妙的滋味让彼此的身体都开始酥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