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孟璋愣住了,料想这问题应该不简单,但还是如实答了:“当然。”
“呵呵!”
秦瑞芝冷笑一声,“既然你知道是秦清越欠你的银子,你也知道这里是高家,那你来高家,堵住高家的大门,讨秦清越的债,是什么道理?”
杨孟璋理直气壮,“当然是没道理,可谁让高家舅舅偏宠秦清越这个废物呢。以往秦清越还不上的赌债,都是高家帮着还的,那我这次来要赌债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就是……”秦瑞芝摇摇头,撇嘴道:“遇到我了,显得你很欠揍。”
然后抬腿就踹中杨孟璋的大腿,杨孟璋没想到对面的娇软姑娘会动手,始料未及,自然也未设防,膝盖一软。,人就跪了下去。
秦瑞芝一把揪住他的头,用膝盖狠狠踹了他的下颌骨,很快杨孟璋就感觉下半张脸不是他的了。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吓了在场所有的人。
古善珍出身大将军府,自幼习武,武功不说多高,应付个突状况自然不在话下,秦瑞芝刚一动手,他就身形一闪,往旁边避了开来,冷眼旁观杨孟璋经受虐打。
郑频是想拦,可实在有心无力,秦瑞芝的武功,他是见识过的。
高长岭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这表小姐刚入京都,就把荣国公府的公子给揍了,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不过,倒是有些她母亲的风范。
想当年,那位身穿红衣,骄傲恣意的大小姐,也是这般意气风,神采飞扬。
反应最强烈的当属躲在马车里的郑频,下意识的捂住了脸,好像那一拳一脚都在打在他身上一样。
“秦瑞芝,你敢打我?我警告你,我是荣国公府的二公子,母亲出自世家崔氏,我姨母是最得皇帝盛宠的崔淑妃。你敢打我,如同欺君,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杨孟璋捂着下巴,恶狠狠道。
以他显赫富贵的身份,别说是升斗小民,就是世家子弟见了他也得低声下气,王亲贵族同他说话也得客客气气。
这一个生在蒲州的野种居然敢打他,真是活腻歪了。
秦瑞芝可见不惯他的嚣张,一把子揪住他的头,用力往下一按,脑袋就被按到地上。
杨孟璋就这样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幽幽声音自头顶传来:“杨公子,我得跟你讲点道理,我叫秦瑞芝,生在蒲州,父不问,母不管,不大识规矩。
初来京都,刚刚得知一件事情,我母亲当年护驾有功,皇帝赐了她一对轻梭子母剑,此剑如同免死金牌。
你可能还不知道,昨天我还在大理寺的死牢里,今天就被放出来,此时此刻还能按着你的脑袋,肆无忌惮的羞辱你。
你想弄死我,是凭你?还是凭你做皇妃的姨母?难不成你们想造反吗?”
一对子母剑带来的无上权力,不用白不用。
若不是有这把剑在,秦瑞芝还愿意与他们周旋,可是有了这把免死的双剑,这种嚣张无脑的狗东西,该打就得打。
敲山震虎,好让这京都里的人都知道,她秦瑞芝不是好惹的。
既然来了京都,就是来报仇的,就是要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