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怒气冲冲地说着昨夜的事,颛顼也好似十分生气,一遍遍承诺,必要去找倕梁算账。
阿念看到小夭进来,心中有一丝畏惧,瞪了小夭一眼,离开了。
小夭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啧啧两声,&1dquo;他们不会连你的身子都搜了一遍吧?”
颛顼笑笑,&1dquo;那倒没有,只是掀开被子看了两眼。”
小夭沉默了,他们竟然真敢!
颛顼大叫一声:&1dquo;来人!”
婢女们立即端了洗漱用具进来,小夭和颛顼一起洗了脸,漱了口。
婢女送来饭菜,小夭吃饭。
颛顼说:&1dquo;昨夜应该算是奇耻大rǔ,我好像再没血xing也该作一下,所以我得去找他们算账,你若觉得这里乌烟瘴气,就带阿念回朝云峰。”
小夭说:&1dquo;你问一下是为了什么倕梁要亲自带兵搜查。”
&1dquo;你不说,我也得要他们给我个jiao代。”颛顼苍白着脸,出去了。
小夭吃完饭,回了自己屋子。
小夭怕扰到相柳疗伤,刚一进门,就低声说:&1dquo;是我。”
她掀开纱帘,防风邶依旧静静地躺着。
小夭盘腿坐在榻上,静静地看着他。
小夭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夏日的早上,她仔细地装好送给相柳的毒药,去涂山氏的车马行里,把东西送出,还想着相柳看到她那一盒子绚丽美艳的毒药该是什么感觉,也许要骂她变态。
当她心qíng愉悦地走出车马行时,他翩翩而来,就像所有1angdang子勾引女人一般,含笑搭讪,居然要教她she箭。小夭一边好笑,一边并不排斥他的接近,也许是因为他总让她觉得熟悉。
从他教她she箭的那日到现在,已经两年。
两年间,两人结伴玩遍了轩辕城的每个角落,他有时候失踪,有时候出现,随意随xing,小夭都觉得他们能这么天长地久地玩下去,因为两人的态度太像了,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介意尝试,什么都感兴,什么都能令他们微笑。他们欣赏一切美丽美好,却什么都不想要,他们的生命就好似踩在明与暗的jiao界处,如果选择面朝光明,则背后是千里荒凉,如果选择了面朝黑暗,则红尘繁华只在他们身后绚烂。但即使面朝光明,他们依旧踩着黑暗,不是不明白纯粹的光明,但曾经历的一切永不会遗忘,如影随形地跟随着。他们坚qiang、独立、冷漠,不管遇见什么,都可以好好地活着。
昨夜,她知道他是相柳时,一点诧异的感觉都没有,就好似一切本该如此,甚至她心里的某个角落如释重负,可同时另一个角落又悬了起来。
第二日傍晚,颛顼才七倒八歪地回来了。
他如何去质问倕梁的,无法知道,只是看到他搂着两个美貌的女子,边说边笑地进了屋子。
侍从小声给小夭和阿念解释:&1dquo;是世子为了赔罪,送给王子的婢女。”
阿念不敢相信地怒问:&1dquo;为了两个女人,哥哥就连人家搜他的屋子,搜我们的屋子都不计较了?”
侍从为难地低着头,&1dquo;世子也给王子道歉了。”
&1dquo;道歉?前夜的事是一声道歉就能了的事?”阿念气得声音都变了,轩辕士兵都对她动了手,只是一句道歉?
阿念推开侍从,冲进颛顼的屋子,可又立即退了出来,脸涨得通红,眼中泪花滚滚,显然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应该是颛顼和那两个女人在亲热。
阿念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猛地转身,匆匆向自己的屋子奔去。不一会儿,就看海棠提着行囊,陪着阿念走出屋子。
小夭问道:&1dquo;你是回高辛吗?”
阿念盯着小夭,冷冷地嘲讽:&1dquo;听说昨夜倕梁连你的netg榻都翻看了,你却什么都不敢做!你的本事也不过是欺负我!”
小夭什么都说不了,只能沉默。
海棠已经召唤了玄鸟坐骑,阿念跃上坐骑,腾空而起。
匆忙间,小夭只来得及对海棠叮嘱:&1dquo;护送王姬回高辛。”
潇潇看小夭一直凝望着天空,轻轻走过来,低声道:&1dquo;大王姬不必担心,会有人暗中保护二王姬。”
小夭说:&1dquo;我知道。”颛顼一直是最保护阿念的人,却是他带给了阿念人生中的第一次风bao和伤害。并不是阿念在颛顼心中的地位变了,只不过因为颛顼有更重要的事,他选择了放弃保护阿念。
小夭回了屋子,她握住防风邶的手,查探了一下防风邶的伤势,他的疗伤快要结束了。
小夭把一套男子衣衫放在他身旁,轻轻离开了。她可以从容地面对防风邶,也可以嬉笑地面对相柳,但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同时面对防风邶和相柳。
小夭躺在花园里的青石板上,看月亮。
颛顼披着外袍,坐到她身旁,&1dquo;阿念走了?”
&1dquo;嗯。”
颛顼问:&1dquo;你生我的气了吗?”
小夭侧头看颛顼,他的头仍湿着,显然刚洗过澡。颛顼本不喜熏香,现在身上却有一股浓重的龙涎香,显然是想熏去个更让他讨厌的气味。小夭问:&1dquo;这段荒yín的日子你过得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