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请了位大夫,说是要给我调理身子,一天三大碗药,喝的我都快吐了。”
谢云槿再也不想闻到一点儿药味。
喝了几口清茶,谢云槿鼻子微动:“殿下,东宫什么时候换了香?”
闻着有股淡淡的檀香味。
有点熟悉。
好像在哪闻到过。
是哪里呢?
谢云槿陷入沉思。
他来的猝不及防,又是早上,屋里点的香刚撤掉,味道还没散尽。
“殿下身上也有。”谢云槿凑近了些,梁煊身上的味道更明显,仿佛香味来源就在梁煊身上。
“我想起来了,上次去护国寺,惊芜大师点的香就是这个味道,殿下喜欢这个味道吗?”
梁煊不喜熏香,平日里,身上多半没什么味道,干干净净的,突然染上香味,便很明显。
“是安神的。”梁煊拿出一早备好的解释。
“殿下睡不好?”谢云槿诧异,他与梁煊相熟这么久,没听说梁煊有这个毛病啊。
“最近压力有些大。”
想到朝中生的种种事,谢云槿懵懂点头。
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谢云槿提起另一件事:“长宁侯要去渝州了。”
禁足期限已过,梁煊安排好一切,只等长宁侯赴任。
“不好了,殿下,皇后娘娘晕倒了!”
两人正说着话,屋外一名小太监跑进来,梁煊骤然起身:“怎么回事?”
容不得他们多想,两人立刻前往坤宁宫。
路上,他们从小太监嘴里听说了事情经过。
皇帝醉后临幸了陈贵妃宫里一个当差的宫女,本来这没什么,若皇帝喜欢,随便给个位份就行了,偏那宫女不知怎的,险些一头撞死在馨月宫,消息传出来的时候,皇帝正在皇后宫里用饭。
帝后两人一起前往馨月宫。
一名自称是被临幸宫女姐妹的宫女冲进来,跪到皇帝面前,大声喊冤。
“陛下明鉴,奴婢姐姐绝不是寻死觅活之人,是贵妃娘娘,说奴婢姐姐狐媚勾人,派了几个公公,去,去……”
下面的话,一身狼狈的宫女无法说出口。
“奴婢姐姐不堪受辱,这才撞了柱,求陛下为奴婢姐姐讨回公道!”
边说边磕头。
陈贵妃几次欲说话,被皇帝瞪了回去。
若是简单寻死不过是一桩不大不小的丑闻,根本不需要皇帝费心,陈贵妃将人处理了就处理了,偏偏,那宫女被皇帝临幸之后,陈贵妃派人去折辱她,这便是明晃晃打皇帝的脸了。
皇帝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