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宝可记得清楚,小时候几个大他很多的孩子惹到了他,当时他没说什么,估摸着一个人打不过好几个。
瞅准机会,专堵单人,把人好一顿揍。
一个个哭鼻子抹泪找到老赵家,赵雪窝躲在老太太身后憨憨的笑,哪里像刚把人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
别人不说,赵金宝都挨过他的大拳头。
别看两个人差了五六岁,小时候赵金宝还能占便宜,等到赵雪窝长到七八岁的时候,赵金宝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赵雪窝打仗不要命,又敢下手,韧劲足还不怕疼,这谁能跟他比。
时间长了,别说他们老赵家,整个村子都没人敢惹他。
只不过赵雪窝善于伪装,平时都是一副又憨又老实的形象,时间长了,大家也就忽略了他的狠劲。
这也就是他看赵雪窝没混出头也不敢小觑的原因。
“二哥,二哥,”赵金宝一直失神,赵雪窝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想什么呢,走啊。”
赵金宝忽然反应过来,拉着赵雪窝道:“嗨,二叔二婶子好着呢,也不差这一会儿,奶奶天天念叨你,自从知道你的死信,天天哭的眼睛都肿了,前一段时间病的都下不了床,最近才好些,你这回来,别的不说,怎么也得先去看看奶奶,好让她老人家放心。”
赵雪窝也惦记老太太。
老太太虽然偏向大方的两个孙子,可赵雪窝长的好看,小时候憨头憨脑的很讨人喜欢,再加上他会伪装,老太太对他虽不如对大房两个孙子那么好,但也不差。
又是长辈。
赵雪窝想了想,就同意了。
“行,我先跟你去看奶奶。”
就这么赵雪窝跟赵金宝去了大酒楼。
大房的大酒楼可以说是镇上最好的一家。
赵雪窝眼看着这么大的酒楼,真心实意的说了句:“行啊,大伯和大伯母享福了。”
赵金宝心口一紧。
哎了一声,又叹了口气:“二哥也不跟你来虚的,去年还成,今年就不怎么样了,赚的不够本钱,勉强维持。
说起来这酒楼也不是我爹娘非要开的,当初分家时,还没这个酒楼。
只是一个小饭馆,成天的赔钱,二叔三叔都不懂经营,就让我爹接了这个烂摊子。
这两年起早贪黑的干,终于像点人样,可今年……唉,再这么下去就得盘出去了。”
赵金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二叔二婶子不稀罕,他们大房勉为其难接手的。
不管怎么说,他先给赵雪窝灌输一下自家没有对不起二叔二婶子,相反二叔二婶子对不起他们的思想,免得赵雪窝以后找茬。
赵雪窝听着只是笑。
赵金宝又道:“三年前,二叔二婶子忽然提出分家,奶奶还觉得奇怪呢,之前二叔身体不好,家里都不敢让他干重活,这是什么意思?
后来才知道,二叔二婶子发达了,别看那面食铺子小,一个月能赚二十多银子,这一年不得存个二三百两,去年连儿媳妇都娶了,日子是越来越红火,可比我们这看着喜庆多了。”
……
赵雪窝以前没觉得赵金宝这么墨迹,怎么今天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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