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照耀之处,两人带着鬼脸儿面具朝他们而来。
大虎、二虎刚要冲上前去解决两人,忽见他们各拿一块薄木板朝地上一扇,突地腾起一团飞雪。飞雪扑向大虎、二虎,落了个满脸满怀。两人一愣,瞬间便感觉浑身奇痒。
那团雪其实是拆碎了的玻璃棉。当初三个兄弟拆这些东西的时候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弄到身上,便痛痒无比。
大虎、二虎毕竟非同旁人,他们强忍痛痒,继续追击。
接下来,沙子石子像狂风暴雨般向他们袭来。
两人再顶不住,哇哇叫着,向楼下跑去。
陈晓东见到两人的狼狈相也吓一跳,“怎么了,难道见鬼了?”
“东哥,快开车,的确有鬼,快!”大虎叫道。
陈晓东一看,这俩人一个头破血流,一个走路掂着脚,便知道都受了伤,无奈只能亲自开车。
车子出了工厂,上了山道。山道虽然平摊但狭窄弯曲。
车子到了一个转弯处,突然从一块石头后面窜出一个鬼脸儿,身披白袍子,手执追魂幡,咿咿呀呀在那乱舞。在前车灯的照耀之下,显得格外吓人。
陈晓东哪见过这个,早吓得魂飞天外,大叫一声急打方向,车子毫不犹豫冲出山路向路边山沟里滚去。
猴子也吓一跳,心里直叫姥姥。他跑到路边,向下张望。不会出人命吧!都这么大的人了,这点玩笑都开不起!
不久,另外哥俩也跑了来。祖向臣探头听了一下,有声音。
“放心,这俩货不会有事的。咱们走!”
三人走出一段路,把身上床单做的袍子还有面具和追魂幡堆成一堆,一把火点着。
小兄弟三人离开郊区,往市里而去。
到了分别的地点,祖向臣问二人:“大哥,二哥,你们真的不跟我走?”
“我们不走。”毛子说,“我们在这待得长了,好歹还饿不死,要是到了别处,连口饭也吃不上。老弟,要不你也别走了。”
“我不走不行啊,我这里有仇家。今晚我认得出,我那仇家从江城追到了鸢都。”
“老弟,这钱给你。还有一百多。”毛子拿出一把钱。
“我不用。”祖向臣说,“你们拿着吧。我还能回去跟我姐要点儿。”
“不知以后还能见到你吗,老弟?”猴子说。
“当然能。”祖向臣说,“你们救了我的命,我不会忘了你们的。”
“这样吧,老弟。”毛子说,“今年的大年三十儿,你来这跟我们过年。还在那个废厂子里。如果你能来,说明你没忘了我们兄弟。”
“好的,一定!”
祖向臣说完,离别二人,向梨园小区而去。
梨园小区门口有一家市,叫做福源。市老板是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另雇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女孩儿傍晚就下班了,五点之后就只剩女人自己在店里。
说来也怪,平时十点左右市就关门了,可是今晚已近十一点,门依然开着。大概女人看起手机忘记了时间。
祖向臣来到梨园小区,他本想回家拿点钱,然后去车站。但是一摸口袋,才现钥匙早已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