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跟雅菲讲话了,你讲了什么?”他总是木然的脸,此时兴奋到狰狞:“没用,杭雅菲是我老婆……”
许野已经被勒得翻白眼,他拼命得蹬腿想要起身,可是越来越无力。
顾阿福迟疑了一瞬间,不过很快被疯狂取代:“我弗能坐牢间,我要讨老婆,这次我一定要讨老婆!”
许野视野已经陷入了一片血雾。
就在这时候,顾阿福脸上狰狞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许野身上拽开,蹬着腿,迅速倒退。
许野脱离钳制,拼了命的喘气,抬头看去——
是杭攸宁,她顶着满头的血,用一把剑扼住顾阿福的脖颈,拖着他后退,然后一个翻身,将他整个人甩在地上。
暴雨初霁,月光如洗,她的脚踩在顾阿福胸口,手里长剑雪亮——公园大爷健身用的那种,没开过刃的宝剑。
此情此景,杭攸宁想说点什么大义凛然的词,比如代表人民枪毙你之类的,可是一时间什么都想不出来。
只有恶狠狠的吼最生气的点:“你不许那么叫我姐!”
顾阿福这一跤摔得不轻,他踉跄着起身,想要继续攻击杭攸宁,可是她太快了,身形闪躲快得几乎产生残影,无论他怎么努力,也碰不到她分毫。
而与此同时,她手里的那把没开刃的剑,却如同一只极细极痛的戒鞭,步步打在他的要害上。
终于,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顾阿福跪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只能发出哀嚎声。
许野目瞪口呆,回过神来之后,赶紧撕下衣服,将顾阿福的手脚反绑。
“宁宁——”他回过头,想问什么,却发现杭攸宁在抹眼泪。
大概刚才大概是因为肾上腺素狂飙,现在卸掉力气,她才觉察出疼和害怕,坐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抖。
“怎么了?”许野爬过去,她把头埋在他胸口,先是啜泣,最后崩溃得哭嚎起来。
许野心疼又不合时宜的觉得好笑:“你把人都打成猪头了,你哭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像一个噩梦,她必须靠哭泣来发泄此刻的恐惧
“我很怕。”她说:“我怕得握不住剑。”
她练了这么多年武,实战经验接近零,这是她第一次正面单挑一个成年的男性。
这时候,前面有无数道手电筒的光芒映亮了旷野。。
是纪小北、陆阿姨,后面是许队长,慌里慌张的往这边赶。
“杭攸宁!你没事吧!”
——
许队长和余警官来的那一天夜里,时针指向十二点的时候。
杭攸宁突然从病床上坐起来,她说:“妈,我病好了,咱们回家吧。”
张淑芬当然不同意,压低了声音骂人:“大晚上你发什么神经,要回也是明天打完吊瓶回去啊!”
杭攸宁满头是汗,她小声说:“我得去找许野……我怕来不及。”
张淑芬这一怒非同小可,也顾不上她生病,扯着她到走廊里:“我跟你说话你听不明白是吧!他有没有事跟你有啥关系啊?你能干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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