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凶手,他迫切的想要弄明白这两件衣服究竟是怎么回事。
以及,那个平平无奇的杂货店老板娘,究竟知道多少。
杭攸宁在赌,他对她的杀意。
所以她只把杂货店的大门虚虚的挂上一把锁,所以她提前把张淑芬所住的里间提前锁住。
发热的脑子,沸腾着一句话。
“抓住他,或者同归于尽。”
只是杭攸宁没想到的是,抓住的人,并不是顾阿福。
她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却满脸沟壑纵横,她是小玉,是在小巷里跪在地上,被那群男人欺负的那个女孩。”
他们到了镇上的治安联防队,负责案件的是队长,姓许,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借着昏黄的灯光,给他们作笔录。
小玉蹲在椅子上,一会哭,一会笑,就是不回答问题。
许队长惯来处理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跟杭攸宁她们解释道:“伊是先天智障,日日十五颠倒
脑子不清楚
,估计馋嘴杂货店的东西,过来偷东西了。”
杭攸宁道:“可是她说,要杀我。”
许队长说:“她们这样,叫武疯子,说话是狠呆呆的。”
邻居们都跟来了,胡奶奶察觉到许队长和稀泥的意思,第一个不让:“要死哦!脑子弗清爽就半夜里头跑人家窝里来?”
“是唠,吓都吓死了。”
“叫伊家里人来!给个说法!”
许队长连忙安抚道:“各位阿姨娘娘勿急,家属已经到了,哎哎,你过来。”
一阵脚步声响起,杭攸宁回过头,看到了顾阿福,他在一个警察的陪伴下走过来。
许队长道:“伊是顾小玉的弟弟,后续赔偿的事情,可以跟伊说。”
顾阿福走过来,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在顶光下,非常恐怖。
刚才还七嘴八舌的众人,不知道为什么都闭了嘴,一时间,陷入了一阵匪夷所思的寂静。
他看了一眼杭攸宁。
然后,突然冲过去,一脚踢翻了小玉。
“干什么!”许队长厉喝,立刻有几个人拉住了顾阿福。
小玉被打得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缩着身体,吐了一口浓黑色的血,血里似有白色的东西,是牙齿。
“烂婊子!你为何个弗去死!”
顾阿福如同困兽一般凶猛,三个成年男人几乎都拉不住他。
顾小玉被吓到了,拼了命的往墙角缩着,一边发出嗷嗷的喊叫。
与此同时身下流出一滩黄色的液体。
杭攸宁看着这一幕,止不住的想起她和顾阿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会告诉她女孩子不应该来这里,会护送着她离开。
但是他同时任凭亲姐姐被一群男人侮辱,亲手把她打到失禁。
人之恶,竟然如此庞大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