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得毛的徐思雨,用手晃晃这令人僵直的眼神,问“你不会是专程来夸我的吧?”
“思雨,我考上举人了。”
不是来夸她的。
面对这没头没脑的……自夸?徐思雨倒是接上了“哦。恭喜!”
花厅外,一直关注着厅内情景的徐王氏让蕤儿送茶进去,顺便听听两人在谈什么。
婀娜的身影,把徐思雨的目光牵引了一圈,可没牵走林忆青的目光,直到蕤儿定在花厅一旁准备不走了,林忆青才晃了她一眼,问徐思雨“你侄女?”
徐思雨……
【什么眼神?】
“我的丫鬟,帮我照顾我娘的。”
“丫鬟?”林忆青重新审视了徐思雨装扮,是比以前多了些点缀之物,看得出家中有资,生活无虞。
“那能请她离我稍远一些么?我不太喜欢女子的脂粉味。”
脂粉味?冤枉啊?蕤儿望着徐思雨,指了指脸,又甩了甩手。
她脸上的面脂是徐思雨给的,胭脂、粉这些根本没用,家里有老有小,她能不懂吗?
最多就是洗刷后,用些手脂润润。
这位林公子怎么回事?她站在门口,还能碍着他?这么编排她,要是惹了姑娘不喜,她该怎么办?
林忆青不知道,就这一句,蕤儿就不待见他了。
也不知道林忆青是不是要谈生意,徐思雨倒是顺他的意,让蕤儿回徐王氏那边去忙。
花厅只剩男女二人。
林忆青从胸口掏出一只锦盒,推给徐思雨,含情脉脉的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若是徐思雨口里含茶,此刻一定喷出来了。
但就是没含茶,徐思雨都快的咽了几口水。
“你……中举……疯了?”
徐思雨学过范进中举的故事,大喜之后,有的人可能会突的癫狂。
“你有病吧?你这是要追求我?”徐思雨摸摸自己的小心脏,她才十八,刚成年,这家伙当她是无知少女,来骗她感情的吧。
就是这么双标,徐家的侄儿侄女都按大礼朝的节奏活着,而徐思雨看她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眼光。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徐思雨……
“行了,行了,别背诗了。你没病,就是故意来吓我的。”
【有病!】徐思雨心里还是如此定义。
不知道怎么面对病的林忆青,徐思雨只能选择躲避这一套。
“蕤儿,送客!”
“诶,来了。”
蕤儿赶进花厅,挡在徐思雨和林忆青之间,一步一步压向林忆青方向,硬生生隔出一条“生路”给徐思雨,徐思雨趁机离开花厅,躲回自己的厢房,也不管这是不是合适的待人之道了。